猫哭耗子的假慈悲,装什么多愁善感和深沉。
风遂尘突然掩面抽泣了几声,哀愁的说道:“想遂尘都二十有五了,还是一事无成。真是愧对在天上的父皇,愧对遂尘的身份呀。”
风浴阳却在心里想,你若是有什么成就,让自己情何以堪。悠闲的喝了口酒,突然扭头对着风遂尘说道:“朕常听闻遂尘游历人间,享受逍遥人生,过得实在痛快呀。”
风遂尘憨厚的摇着手,偷偷打量着风浴阳,他是要进攻了吗?
停顿几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咧着嘴角浅笑。
“遂尘也老大不小了,怎能老在人间游玩。寻得一个如意女子,尽早结婚,为皇室延续香火才对呀。不知遂尘心中是否已有如意女子?”
原来是看试探自己这个,看来是冲着落清清而去的。
风遂尘缓缓喝了口酒,醉意盎然的叼着酒杯,憨厚的傻笑后。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吃了口菜肴,故作苦恼的皱着眉头,哀怨的叹了口气。
“遂尘一生放荡,那些庸脂俗粉倒送上来很多,但遂尘都看不上--”
“听闻你和落清清走得很近,是否对她有心呀?”
风遂尘一愣,风浴阳这么开门见山,真想吓死人呀。也许他是看自己喝醉了,才会毫不修饰的问了出来。朝堂当中谁不知道,他想纳落清清为妃,而落清清和自己走得很近。
要是否认,风浴阳这多疑的性格,肯定会继续追问下去。看来只能模棱两可,让他自己疑惑去了。
只见风遂尘苦涩的笑着,突然起身给风浴阳倒了杯酒,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抓住了石桌,摇晃着脑袋,使劲眨着眼睛。过了几秒之后,才摸索着坐了下来。
一看风遂尘这副失态的样子,他肯定是喝多了。风浴阳也更加没有顾忌,眼中的阴狠和厌恶愈发明显。
“皇兄,您说哪儿的话呢。遂尘虽然是个王爷,但一无实权,二无身价。落清清虽然是已故长公主的女儿,但她身家清白,貌美如花。遂尘只把她当成妹妹,只想她平安健康的活下去,并无其他--”
“当真?”
风浴阳试探的反问。
风遂尘七荤八素的摇着脑袋,之后对着他眯起眼睛,裂开嘴角憨憨一笑,坚定的点点头。
“可朕看见你和落清清出双入对的,还有几次出手相救,是落清清的恩人。外人常说你们郎才女貌,是天生一对……”
“皇兄--嗝--”
急忙捂住嘴巴,到一边呕吐了起来。
风浴阳厌恶的白了他一眼,淡淡的喝着酒。
风遂尘并不是去吐,而是想怎么应付。让风浴阳知道自己是真的喝多了,然后他无所顾忌,自己就鬼话一通,避开这个话题。
回去坐好,脑袋歪斜,肩头耷拉,瘫坐在凳子上。低头直愣愣的看着酒菜,突然憨笑一声,伸手去端酒杯。几次都差一点位置,连连扑空,他只能纳闷的挠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酒杯。
风浴阳不禁嗤笑,帮他把酒杯推到石桌边缘。风遂尘傻笑一声,连忙伸手去拿。身子失去重心,直接摔了下去。
听到风遂尘痛苦的叫唤声,和他那出糗的姿态后,风浴阳暗中幸灾乐祸。急忙起身,故作好心的把他扶起来,放到凳子上,又帮他斟了一杯酒。
“遂尘小心一些,没有摔痛吧?”
风遂尘捂着肩头,做痛苦状。自己是影帝级的男人,怎么会让自己摔痛。只是想避开这些敏感的话题,才会使出这个苦肉计。看得风浴阳开心,自己也能避开。
“皇--皇兄,遂尘--遂尘晕了,喝不下了。”
说着右手抵住脑袋,难受的直蹙眉。
风浴阳优雅的执着酒杯,小口呡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喝酒聊天,怎能不尽兴。你先休息片刻,稍后我们再聊天。”
口吻永远那么尖锐和生硬,容不得别人一丝反驳。
本来是想借喝醉了,然后回府。可风浴阳不放人,似乎还想和自己深究那个问题。他是多忌惮自己,才会挪出时间,陪着自己这个废柴王爷喝酒聊天。
再待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的演技虽然好,但也是有脾气的。风浴阳一再刁难嘲讽,让他想起了年幼时的那个风遂尘。
风浴阳一生下来就被立为太子,从小高人一等。自己在他面前,常常是脸贴在地上,还要被他辱骂和殴打。
一个心胸狭窄,目光短浅,麻木不仁,天生多疑的男人,就因为得天独厚,理所当然的成了皇帝。
他配吗?
安静的想了很久,知道风浴阳似乎不会罢休,不如就此找一个话题,让他顾及,自然而然的避开话题。免得风浴阳纠缠刁难自己,不得安宁。
风浴阳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缓慢的喝着酒,也不动筷吃菜。他不只忌惮风遂尘,更多的是厌恶和嫌弃。他痛恨先帝一夜贪欢,和下贱的宫女生下了风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