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浴阳正被自己哄得开心,落清清最近也常常进宫陪他,他应该不会派人监视自己。其余的人自己也不熟悉,自然不会有恩怨瓜葛。
难道真的是乐理的人?
落奇帆眼中的乐理是当朝国师,深得风浴阳的依赖。除了之前被落清清刁难,失宠一段时间后,近来也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他还是风浴阳眼前的红人。
难道是因为自己近来深得风浴阳的青睐,开始重用自己,他眼红,然后想对付自己?
乐理虽说势力,目中无人,但他对风浴阳还算忠心耿耿。在他身边这些年来,不知道为风浴阳除去了多少祸害,解决了多少难题。
一个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若真的是他对自己动手,那原因只能是一个。
他眼红自己被重用,怕失去风浴阳对自己的依赖,就想找办法除去自己!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想法最合理。
看了眼高墙,嘴角突然掠过一丝阴笑。如烟的死,他不会善罢甘休。他更要绝地反击,让所有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此地不宜久留,他也没停留多久,快速回了驸马府。
本想回到家,应该可以轻松一下了。刚进府,就听见家丁和婢女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们脸色堪忧,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无关关注,落奇帆直接往后院的厢房走去。一夜未眠,他想回去好好补眠,然后第二天进宫参乐理一本。
刚走进后院,发现这里变了样。
到处贴满了符咒,黄黄的一片,看得人心烦。
猜到是赵德华做贼心虚,心有不安,才会做这些法事,为的是帮葱儿祈福升天。
想着她有杀人的力气,却没有心安的本事,真是觉得可笑又可怜。
看了眼不成样的后院,眉头微皱,吼了一声:“来人!”
管家正在讨论鬼神之事,听见落奇帆叫自己,连忙跑了过去。
“老爷,您回来了呀,有何事吩咐?”
落奇帆不满的瞥了眼院子里的符咒和八卦镜,厉声说道:“堂堂驸马府,弄这些鬼神的东西,成何体统?!赶紧给我撤去,扔到外面烧了,看着心烦!”
管家为难的努着嘴唇,这是赵德华吩咐自己弄的。而且自从棺材出现后,府里人心惶惶,指望这些东西能震住。没想到落奇帆一来就让自己把东西拿下,还要丢出去烧了。
愤恨的瞪了眼管家,怒不可遏的低吼:“我等下出来,这些东西若还在,你就和这些玩意一起滚去驸马府!”
说着拂袖离开,直接往厢房走去。
管家一头冷汗的愣在原地,看了看符咒和八卦镜,想了想自己的前途和下半生,只能唤来家丁和婢女,把东西拿出去烧了。
直接推门而进,却发现赵德华正跪在地上,对着一座观音像念经。手上的佛珠飞快捻动,低沉的梵音让人有些心烦。
“你在干什么?!”
落奇帆不禁恼怒,走到床边坐下。
“老--老爷。”
赵德华窘迫的喊了一声,脸色憔悴,目光涣散,看上去这几天没休息好。
“没事念什么经。人都已经死了,你在穷担心什么!”
落奇帆有些不耐烦,如烟刚死,一大团迷雾正围绕着自己。回来还看见赵德华神神叨叨的样子,感觉走哪儿都不顺气。
“可是--”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还是做你的驸马府妾室好了,没事乱操什么心!”
谁没事想念经吃素,要不是总梦见葱儿索命,她还是那个尖酸刻薄的赵德华。
“老爷……”
见赵德华还在碎碎念,落奇帆完全恼火了,用力拍了下床沿。赵德华一怔,手中的佛珠掉到了地上。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葱儿不是你杀的,她只是去了眷恋儿女私情,私逃出府,下落不明。驸马府里也没收到过棺材,棺材里也不是葱儿的尸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也别给我说出去!”
赵德华只能一味的点头应允,抹着眼角的泪水,拿着佛像和佛珠出去了。
落奇帆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身影,顿时厌恶的冷哼一声。
翌日,落奇帆穿好朝服,和文武百官进了宫。他已经写好了皱折,为的就是参乐理一本。无论那个跟踪自己的人是不是乐理,他觉得都有必要给乐理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