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回想起昨晚的遭遇,头皮还是麻麻的。
“我就张四,曾经干过镖头,后来镖局生意不好,就关门了。因此我也没有了收入,成天在市井街头瞎混。昨天中午,我和平常一样,在东街的菜摊前看人下棋。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找到我,问我要不要赚钱。我当时都快穷疯了,立马答应了。我不知道她是谁,直到她带我进了皇宫。其实当时我很害怕,这里可是皇宫,若被人发现,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女人说没事,让我放心。见女人能在宫中随意走动,还能带着我进宫,我心想她肯定是宫人的贵人。后来她给我一笔钱,说等到了夜晚,就去一个房间,只要搂一下床上的女人就行。说着就给了我一大笔钱,那钱可足够我玩好几年了。我以为事情很简单,不就搂一个女人,然后抓住被揍一顿,反正不会死。后来我被关进天牢后,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张四说着浑身颤抖了起来,面带惊恐,嘴角抽搐着。
这些事情李然都知道,当宫中传出落奇帆诬告落清清,她被软禁在华幽宫中后,李然就开始行动了。一方面留意落清清身边的人,一方面跟踪落奇帆。可是落奇帆行踪诡秘,他竟然没跟上。
“继续说下去。“
张四吸了吸鼻子,心有余悸,双手还是颤抖着。
“那个女人说只受点打就行了,但是我被抓进了天牢,不是一般的牢房。我知道事情严重了,害怕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在我绝望的时候,你出现了,把我救出了那个地狱--”
“那个女人是谁?”
李然心中已经有嫌疑人,他只想出张四口中听到真相。
张四没见过上家的脸,不过他想起了一个细节。
“女人蒙着面纱,我没看到她的脸。不过她付钱的时候,掉下来一块玉佩,是我捡起来还给她的……”
“玉佩是不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一面是龙凤嬉戏,另一边刻着文字?”
张四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只见李然扬起嘴角浅笑,深思熟虑了片刻,转头看着张四,认真的说道:“我救了你的性命,你总该为我办一件事吧?”
张四犹豫着,毕竟刚从鬼门关走回来,他还不想去死。可李然的身手他是见过的,怕自己不答应,李然会杀死自己,还是为难的点了点头。
“我要你……”
另一边的临德殿内,落奇帆见风浴阳盘问自己军饷粮草的事情,顿时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军饷粮草半路被劫,自己不敢上报,所以才会欺瞒。
风浴阳是火上心头,想要责罚落奇帆办事不利。但现在边疆战事激烈,一时找不到人再次筹集军饷粮草。左右衡量之下,决意给落奇帆机会,让他再去筹集军饷粮草。
落奇帆边磕头边谢恩,在风浴阳的不耐烦中,叩拜后离开了皇宫。
此时已经是夜深,风浴阳疲惫不堪,带着睿安回寝宫休息。路过后宫的时候,想起了落清清被捉奸的事情,顿时精神一振,改道向后宫走去。
到的时候发现落清清的厢房很热闹,原来卓仪菲去而复返,专程刁难落清清来了。
落清清昏昏欲睡,懒得理会喋喋不休,各种污秽言词出口的卓仪菲。看见风浴阳到来,有气无力的起身作揖,然后打着哈欠,歪歪斜斜的站在一边。
“仪菲参加陛下,愿陛下万福。”
卓仪菲乖巧的作揖,她没想到风浴阳会去而复返。
风浴阳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走到一边坐下。摆弄了下紊乱的衣袖,声如洪钟的说道:“太后已经回宫,你为何还在这里?”
“我--”卓仪菲转悠了下眼珠。“仪菲知道太后心系这次的后宫**事件,可已经是夜深,所以不便处理。仪菲是这件事情的目睹者,所以在这里……”
“哦?那可真是有劳你了。”
风浴阳嘲讽的说着。
卓仪菲顿时语塞,转头对着落清清,恶狠狠的说道:“落清清,你被抓奸的事实确凿,你已经不能再狡辩了……”
“可笑!”
落清清懒懒的扯动了下嘴角。
“你!”
卓仪菲气竭,她就不相信自己治不了落清清。
突然阴冷的一笑,走到落清清面前,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是大家目睹的事实,你竟然还想狡辩。落清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这个女人了……”
落清清抬头就给了她一记眼刀:“那你就不用形容了!”
卓仪菲还想纠缠,风浴阳已经听不下去,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此时睿安突然走了进来,在风浴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快宣他们进来。”
落清清和卓仪菲同时不解的看向风浴阳,不明白睿安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当李然带着张四走进来的时候,落清清突然明白,那个在暗中帮助自己的人就是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