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当然还是谨慎一些好,如果坏了我的事话!”欧阳桀危险的眯起他的桃花眼,看着长孙元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欧阳桀笑了一声,“长孙太子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与本王闹得鱼死网破不是!”
“那个人彻底消失了!”好半晌长孙元才挤出这句话来,可见他的心里怒火有多盛。
“哦,早就料到了!”欧阳桀找了一处能做的地方随意的坐下,漫不经心地说。
看着欧阳桀这副样子,长孙元气不打一处来:“欧阳桀,你好歹应该表示一下吧,本宫龙腾卫已经折了四分之三了!”
“然后呢?”欧阳桀抬起眼看着长孙元问语气也开始不善起来:“难道本王的损失就少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狂不日就要回上京,趁现在别把他惹恼了,你虽然收手但好歹是你南燕境内多少查出些什么不是吗?”长孙元开始打出友情牌了说。
“现在是南燕境内,但是五十年前可不是!”欧阳桀说,“五十年前这片土地姓的是独孤,不是欧阳!”
长孙元有一些怔然但是很快明白了欧阳桀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依你的意思是我们谁都奈何不了周室旧部喽!”
“他们是绵延了三百余年的皇室,你当真认为他们会听从你的安排或者是退一步与你合作?”欧阳桀一脸嘲弄的看着他,“长孙元你也太天真了吧!”
“本宫只相信事在人为,就像你能将你那蠢哥哥拉下台一样!”长孙元有一些不服的说。
“我今年二十一岁,为了这个位置我十岁上战场拼杀搏击,浴血奋战。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你当真以为一切事情有这么容易!”欧阳桀冷冷的说,“你是日子过得太顺了长孙太子!”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们在世人眼里不是一样的吗?”长孙元有一些恐惧欧阳桀阴冷的表情嘴里还是有一些不服。
“一样?”欧阳桀扑哧一声笑了然后正色说,“你知道冒着飞矢箭雨时,人像被割稻子一般倒下的场景吗!”
长孙元有一些哑然。
“你知道那一直被我们珍视的生命在战场上有多不值钱吗?”
“你见过在前一瞬你的战友还拉着你躲过了飞箭流石下一刻他的头颅就直接掉在你面前吗?”
长孙元的神色越发的难看,欧阳桀的神色已经是一片杀气了:“长孙太子,我欧阳桀可不是与你这个娇生惯养的窝囊废是一类人!”
长孙元看着欧阳桀杀气腾腾的脸,心里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但是当他退后了一步时他就后悔了,自己的品级比欧阳桀还要半级竟然在他的面前胆怯了!
“长孙元,这就是差距!别说你和我一样!作为盟友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不想死的话尽早收手!”欧阳桀说完这句话后临走时又添了一句,“如果你想害我最好掂量一下,你别忘了相比我你更不干净!”
“呯!”一个花瓶碎裂的声音就在欧阳桀走后响起!
“爷您是打算两天后就离开吗?”白猿轻声询问楚狂。
“不离开又能怎么办,损失这么大而且没有一点那人的消息但是通过种种他刻意展露出来的手段就可以知道那人的来历了,如果真是那个来历的话我们也该知难而退了!”楚狂语气带着一点飘忽的说,“恐怕没有杀了我们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可是他完全没有必要向我们让步不是吗?”白猿有一些不懂了,毕竟他作为楚狂的头号心腹兼智囊可是很久了,可是他依旧不懂王爷所说的让步的意思。
“他想保持这目前的平衡亦或者享受着猫抓老鼠的乐趣!”楚狂冷笑了一下,“谁知道呢?云族人的观念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楚狂心有不甘的闭上眼睛,真是讨厌啊,这种被人玩弄在鼓掌中的感觉,就像是被人装进了一个透明的罐子了一样任人戏耍摆弄,这种感觉真令人恶心。
可是想到那一朵盛放艳丽的,神秘的黑色曼陀罗花就那样摆在他的脸庞,他就明白,该走了!
在南方永远不会有纷飞飘扬的壮丽雪景,南方的雪大都是晶莹剔透的雪粒儿,象一颗颗纯净美丽的珍珠。偶尔也能看到洁白轻盈随风飘荡的小雪花儿,可与北方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的肆意壮观相比,江南的雪永远是娇小轻柔,宛如江南那娇俏袅娜的姑娘,柔弱莹白让人不自主的心醉。
楚狂接过一片雪花,看它在手中慢慢消融化成一汪柔水,神色就带着一丝鄙夷,他向来是厌恶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虽然有一些女子是天生的柔婉,但是他就是讨厌那种失去依靠后就不能活的可怜虫。他喜欢的女人就应该是那智慧与勇敢并存的姑娘,就像现今杀伐果决的宇文皇后亦或是,想到那张画像楚狂的眼神就不由得迷醉,他想起那个一统天下的传奇女帝独孤清玥。就在这时白猿小跑进来附耳对楚狂说了一句:“欧阳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