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长孙敬早就发觉了长孙璟的做法这一次彻底的糊弄了蒋涛一番!”司马昱说。
“好好地犒赏一下做探子的弟兄”独孤云傲说,“蒋涛逃回来了没有?”
“已经快到大营了!”司马昱说。
独孤云傲说:“是吗,军棍准备好,好好招呼着!”
“诺!”
坤宁宫中一抹软软的白雾悄无声息地从蟠龙吐珠花丝镶嵌鎏金广底的华美香炉里盘旋而起,让雕梁绘栋的宫殿越发显得深邃迷离,七八丈长的软烟罗慢慢地飘动着,宛如一抹幽魂在这仿佛空旷的幽凉的宫殿里来回盘转,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呜咽不止。
长孙敬漫步在这座宫殿之中打开了暗门,谁都以为坤宁宫中住着的是最尊贵的皇后,后宫中唯一的女人。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皇后住着的不是这幽凉冰冷的宫殿,而是藏在暗门之下的地牢里。
长孙敬坐进了暗门之中,通过层层机关,来到了一扇鎏金牢门前,这座地牢建的像极了一座鸟笼子,他打开牢门,珠光宝翠足以将人的眼睛刺得睁不开。
被金牢铐锁着的女子听到声音瑟缩了一下眼神有一些迷茫,她颤抖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些什么想要将自己的身子遮住。长孙敬眯起眼睛看着女子娇躯上那斑驳的青紫,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那是他昨晚留下来的痕迹。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她颤抖着嗓音问。
“不可能的!”
“如果我死了呢,我死了你会不会就此放过我?”凄厉悲哀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那个绝美的女子面露哀求,他想去触摸但是明明是那么近却总也触碰不到,只见她的身体慢慢地消失,不见,血水在地上蜿蜒出一朵诡异妖魅的花,扎他的眼睛直泛酸涨得生疼。但是无论他怎么往前走他的爱人永远都是与他隔了一步,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化作一滩血水,只剩下一颗绝美的头颅到了最后连头颅都在布满碎裂的碎痕像是被打碎的瓷器,渗出了血水,模样要多可怖有多可怖,最后支撑不住迸出了大量的血浆,徒留下那痛苦却解脱似的笑声。
“云儿!”长孙敬惊叫着坐起身来,被褥已经湿了一大片。他怎么又做到这样的梦境,不会的,今世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前世如果不是他误信小人他绝对不会让云儿与他的孩子化作一滩血水,也不会让云儿死去。但是今世这样的错误不会再犯了,云儿还那么小,只要,只要能拿下北周,云儿就会永远在他的身边了,永远都只属于他的了。
长孙敬站起身来厉声问:“北周战事如何?”
“最近都是捷报,主上你就放心吧,但是最近传来昭元长公主已经在战场了!”一道谄媚的声音传来但是接下来有一句话明显有一些犹豫。
长孙敬皱紧了眉头说:“独孤云傲?她到战场干什么?”一向直觉很准的长孙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划过一道不安,极为强烈的不安。就像那时他看到独孤云傲投入长孙璟的怀抱一样,发觉什么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绝望与彷徨。
北周大营。
独孤云傲面无表情的看着狼狈不堪的蒋涛,她没有说话,大帐中所有将军们都没有人敢为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开口,一万大军,除了他全部没了,这样的耻辱没有哪个统帅能够忍受,更何况蒋涛立下过军令状。
独孤云傲看着沉默的将领,划过一道欣赏,虽说蒋涛这个人实在是不怎样但是在治军方面确实是一个人才。独孤云傲说:“蒋国公,本宫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自己领罚!”
“是!”蒋涛有气无力的说,他万万没有想到为什么会这样,长孙璟虽说已经退了下来但是权柄不是由他一直掌着的吗?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独孤云傲冷声说:“高挂免战牌,歇战三日!”
众人怒瞪了独孤云傲一眼,但是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说:“诺!”
但是独孤云傲下一句话让他们愣了一下:“三日后,生死决战!”
三日后。
独孤云傲穿上为她打造的轻便战袍,低声询问司马昱说:“准备好了吗?”
司马昱笑着说:“天气这么热,他们肯定是要喝水和解暑汤的,放心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发作了!”
独孤云傲挑了挑眉司马昱笑了说:“放心,蒋涛因为受罚所有的兵权都已经拿到手了,那些所谓的亲信在那场偷袭中死了四分之三剩下的都是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