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自己昏沉沉的,然后……
喜房之外,与独孤瑱……
范柔歌想都不敢想,若不是那衣服上的落红证明了她的清白或许他此时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独孤瑱只感觉心头闷上了一口血,自己明明是想将陶夭成为他的人,最后怎么会成为范柔歌这个他一辈子都不想碰的女人!
“法旨到,雍亲王接旨!”尖利的嗓音划破雍亲王府的阴沉,却带了暴风雨的惨烈。
十二个时辰前。
陶夭正死命的挣扎,但是却听到了独孤瑱的一声闷哼声,紧接着是一阵眩晕将她直接弄昏过去了。
从暗处出来的两人摇了摇头,其中一人戏谑的说到:“没有想到三殿下竟然会这般饥不择食,一个十岁的孩子……”
“呵呵呵,兴许是由特殊的癖好也说不定!”另一人讥诮地说。
“怎么处理?”第一人说道。
“主上可是吩咐了,这喜堂越乱越好……”
“范家女,天生媚骨,想来会让这位爷舒坦,就让他们以天为被地为床吧!想来也是香艳刺激的很!”
“都处理好了吗?”暗处的一个沙哑的声音慢慢响起,听得出来这个人正在变声,想来年纪不大。
“主上,都处理好了,只是这景莲县主该如何处理?”
男子望了一眼昏睡着的陶夭说:“就将这个人送还给独孤云傲吧,就当是一份贺礼,想来她会接受这个示好的!”
“诺!”
“这个喜堂你也希望是越乱越好吧,清儿!”男子望着月亮喃喃自语地说,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残忍的笑意。
未央宫。
“长孙敬还真是厉害,连皇子的婚礼都插手了!”独孤博挥手示意侍从下去问独孤云傲说。
“这般打脸的事情,父亲也看得下去?”独孤云傲微微挑起了眉毛问。
一个皇子与新婚妻子在野外行周公之礼,这实在是有辱皇室声誉。
独孤博微微一笑说:“有什么看不下去的,本来范氏就占据了他不该占据的位置,退下来也是应当!”
独孤云傲支起下巴提笔在法旨上写了起来。
“范氏柔歌,不良于行,恃恩而骄,恃宠放旷,纵私欲,蛊惑皇子,罪不容赦,然念其大义灭亲,褫夺封号,降为庶妃,钦哉!”
太监将法旨宣读完,每念一个字独孤瑱的脸色就沉下一分,独孤云傲一向是眼中揉不得沙子,为什么这一次会轻轻放过范柔歌?
他接过法旨,一枚上等的玻璃老坑翠滑入了宣旨太监的袖中,他轻轻地问太监:“秦公公,你是皇姑姑身边的老人,这圣旨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监白皙的脸上划过一丝肃然,捏了捏手中的玉佩低声说:“殿下,这等子损颜面的事情,摄政王已经是宽容处理了,若不是贤妃娘娘在外头跪了一夜,指不定您的亲王头衔就……”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了,独孤瑱笑着向太监道歉,眼中却是划过一道肃杀的光芒,李贤妃?要你多什么事!
李贤妃揪紧自己的衣襟,饱满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周围真的是连落发声估计都听得到,这未央宫的前殿实在是太过安静了,让人腿发软只想着逃跑。
“贤妃娘娘可是不自在?”一道极为清冷的声音慢慢的荡了开来,飘渺的让人以为是幻觉!
李贤妃抖了一下身子只见一身着一品女官服的女子朝她走了过来。
“原来是拂梅姑娘,摄政王……”李贤妃笑容满面的对拂梅说,但是还未说完就舌头跟打结一般不敢说话了!
“臣妾参见摄政王!”李贤妃慌忙行礼说。
独孤云傲没有让她起来只是径直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李贤妃。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数月不见,贤妃娘娘倒是越发的光彩照人了!”
李贤妃的脸色一僵,独孤云傲细细的打量着李贤妃,只见她头上梳着时下最时兴的发髻,形状就像天边绮丽的云霞,黑亮亮地堆在头顶。她的皮肤细润光滑就像是最顶尖的羊脂玉,虽已是中年但是却比年轻的妃嫔要美丽成熟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