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瑱的眼神一寒厉声说:“贱婢,死到临头还要想着攀诬他人,拖下去!”
拂梅女官看着范柔歌手中拿的凤簪微微一笑说:“无妨!她有摄政王的信物!”
独孤瑱的眼神一寒,没有想到范柔歌倒是聪明,竟然将独孤云傲的信物保存下来。
范柔歌随着拂梅女官的带领下很快就见到了独孤云傲,此时的独孤云傲正准备入寝,额间只一条藏青色护额发间也无丝毫的装饰,但是只消看一下便能令人欲生忘死,沉醉其中。
独孤云傲使拥有世间最好的皮相的恶魔!
“你找孤有何事?”独孤云傲抿了一口牛奶说。
“婢妾,婢妾求王爷就婢妾一命!”范柔歌哽咽着说,虽然范柔歌心高气傲不服于任何一人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却是心甘情愿下拜的。
独孤云傲轻嗤了一声说:“长喜公主的死任谁都会感到蹊跷,楚国不会善罢甘休,况且皇帝新丧最忌讳的就是战争,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来顶缸子,谁都知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范氏你应该感到荣幸!”
范柔歌脸色惨白但是还是不放弃最后一丝机会说:“婢妾还知道雍亲王最大的一个秘密!”
独孤云傲的手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的说:“没想到你为了生存连自己的夫君都出卖,当年你不是口口声声称此生非雍亲王不嫁吗?”
范柔歌死死地咬住唇瓣说:“婢妾努力了这么多年,雍亲王对婢妾没有丝毫的情分不说,而且极尽利用之能,君既无情我即休没什么……”
“呵呵呵!”独孤云傲笑了,连泪花子都蹦了出来。
范柔歌有一点不明所以的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冷笑了一声收敛起了所有的表情:“范柔歌,如果说别人家的女儿有这样的勇气,孤或许还会相信但是你却是最不可能会有这种勇气的女人!”
范柔歌的嘴唇越发的惨白。
独孤云傲抚摸着身下的玉椅笑着说:“凤座十分的吸引人,为了这一张椅子,无数的女人付尽了毕生的心血,最后连他的边角都没有挨到,你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帝后教育,你的心性如此高傲,为了这一张凤椅,叛祖背家,与孤形成了交易,到后来被贬为侍妾也依旧不放弃自己的野心这一点孤不得不赞赏你一句心够狠手够黑!”
范柔歌的嘴唇几乎被咬破了,独孤云傲冷笑了一声说:“但是孤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的人,你想要活命大可以直接说,因为你要的并不是交易而是施舍!”
范柔歌尖利的嗓音响起:“如果独孤瑱是借尸还魂的怪物,王爷也不在乎吗?”
独孤云傲准备站起来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又是重生的男人,还真是令人讨厌了,长孙敬是这样也就罢了,没想到独孤瑱也是这样!
独孤云傲笑了:“那又如何呢,你这样说,就说明你也是喽!”
范柔歌喘了一口粗气说:“没错我也是!”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还真是胆大的!”
范柔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独孤云傲冷眼看着范柔歌裂开了奇怪的笑容:“范氏柔歌,世家范氏嫡长女,蒋氏之外孙,及笄之时,百家相求,有京城双姝美称,年十六时,赐婚皇七子独孤珏,时祖母刘氏亡故,为表孝心,清修古佛,世人称赞大孝之人,其妹云容皇后怜其孤苦,闵其高洁遂请入宫,与帝独孤瑱相恋,进位贵妃封号贤!”
范柔歌的脸色惨白看着独孤云傲不甘相信自己的耳朵。
独孤云傲怎么会知道这些!
独孤云傲向周围的人打了一个眼色,两人立马将范柔歌提拉起来,然后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
这间房间的品位布置得极为风雅,布置着各种精致的雕花绘草的灯笼,靠墙放着一整套华美的琴具、鼓乐,半空之中半垂下精美的白色珠帘将大堂与主座分开,天花顶上一把把撑开的美丽油纸伞恰巧拼绘成一副杭州西湖山水图,那山水图描绘之精致秀丽,笔锋之华美飘逸,让人叹为观止。
只是略有点奇怪的是那幅图并不甚完整,还缺了三分之一,看起来不免有些遗憾,而墙边还布置了一幅由一把把精美异常的扇子拼成了画。
这些扇面与伞面的材质看起来有些奇特,却仿佛异常合适那些绘笔粉末。
独孤云傲看着这一副水墨山水图眼睛露出了痴迷。
“你知道吗,孤一直喜欢着南方烟雨,但是后来却被人毁了!”
范柔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一种奇异的痛苦慢慢的升起来,独孤云傲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有一个女人却十分的厉害,他毁了一个人的梦想就是将这个人的脚筋给挑了!”
独孤云傲看着范柔歌不敢置信的面容微微一笑说:“算了,这些说了也跟你没有用,你知道这些画都是什么做成的吗?”
范柔歌恐惧的摇了摇头,他一直听闻独孤云傲性嗜杀,好人皮,皮为画,骨为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