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谨停下手中的酒杯,略略看了看蓉儿,淡淡地说到:“走了!”说完,还是不停地喝酒。
“走了?她去了哪里啊?”蓉儿问到。
慕容谨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她,说到:“你看看吧!”
蓉儿狐疑地接过信封,略略看了看。信封已经被拆开了,看来应该就是慕容谨拆的。蓉儿取出里面的信,看了看,里面写到:蓉儿:我的好妹妹!请原谅姐姐的不辞而别!因为,姐姐知道,如果姐姐告诉你姐姐要走的话,你一定会跟着的!从七岁开始,蓉儿一直跟随着我,一直陪伴着我细心地照顾我。我们一起经历的人生中的风风雨雨,蓉儿也跟着姐姐受了很多莫须有的罪!我们姐妹间的这份真情,姐姐永怀于心!如今,蓉儿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姐姐不愿让你再跟着我一直漂泊流浪。蓉儿是个好姑娘,应该找个好夫婿,有个好归宿!所以,这次,姐姐不得不做出一个狠狠的决定,没有告诉你就悄悄地离开!希望蓉儿原谅姐姐的不辞而别!也希望蓉儿不要为姐姐担心!姐姐会生活得很好!还有,蓉儿有空的时候,替我去看看住在深宫里的婉溪姐姐!望珍重!——林婉池读完了书信,蓉儿泪如泉涌,自言自语地道:“我真傻!昨晚她抱着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异样!我怎么这么不留心……”
慕容谨听了蓉儿的话,停住手中的酒杯,说到:“你不用怪自己!要怪,就怪我好了!因为……是我赶她走的……”
“公子!”听了慕容谨的话,蓉儿愕然。然后她转身,愤愤地走了。
慕容谨看着蓉儿怒气匆匆的背影,没有说话,继续喝着闷酒。
话说林婉池自从离开慕容府之后,她来道皇宫的大门外,在那里静静凝望了很久,算是对龙子俊的拜别。天色微亮的时候,林婉池才出了城门,离开了京师。她走到荒郊野外,便换了一套男装,毕竟,一个弱女子,独自出走不太安全。林婉池先来到了天国寺,在寺院里的一个角落坐下来,听了一天的经文,以让哀伤的内心能够平静下来。天国寺的住持注意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哀伤的姑娘,他对一个小僧招了招手,跟小僧耳语了几句。
尔后,小僧走到林婉池的面前,礼貌地施礼,然后说到:“施主!我们住持有请!请施主随我来!”
“是!”婉池答着,跟着小僧慢慢走去。
小僧将婉池带到主持那里,便退下。主持指了指对面的垫子,说到:“施主!请入座!”
婉池礼貌地回礼,然后慢慢在垫子上盘腿而坐。她问到:“住持大师要找我,所谓何事?”
住持道:“施主在我寺院的角落里坐了一整天,老衲早就注意到你了!”
婉池低头,问到:“哦!是不是我坐在那里妨碍了你们做法事?”
住持摇摇头,说到:“不是!只是老衲看见你眉头紧蹙,面色哀伤,蹲坐在角落里不食不动,所以特地找你来,为你解开这心中的结!”
“哦!”婉池无奈地点点头,说到:“近日小女忧心事者众!所以才躲在角落里听师傅们读诵经文,以此来静心!”
住持点点头,说到:“如果老衲没说错的话!施主的心事缘因一个情字!”
婉池点点头。
住持道:“施主的情缘!是因一只白狐而起!”
“哦?”婉池听了,不由惊讶。
住持点点头,说到:“要说白狐!还得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白狐?”婉池轻轻问到:“大师可否指点迷津!”
住持道:“众生万物,皆有定数!这因果,是贯穿伦理命运的气数!当年,在凤凰山上,有两只狐仙……”主持说到这,便止住,没有再说下去。
婉池问到:“住持为何欲言又止呢?小女很想听听这白狐的故事!”
住持轻轻笑道:“此乃定数!天机不可泄露!老衲还是不要说了!”
婉池微笑,道:“既然大师不便说!那小女就不再问!”
住持笑了笑,捋了捋胡须,说到:“看施主的气色,施主是中了毒了!”
听了住持的话,婉池更加愕然,问到:“大师怎知道小女中毒了呢?”
住持道:“施主的面色微微泛青,施主中的这种毒!是种罕见的毒!一般人看不出来!不过老衲修行多年,而且阅历无数,所以可以看出施主是中了剧毒!”
婉池想了想,点点头,说到:“或许大师说的没错!小女最近来深感不适,冷热异常!”
住持道:“老衲常年在外布施,所见之人所遇之事者众!看得出来,施主中的这种毒,是来自西域的罕见的‘香魂散’!这种毒无色,略有淡淡清香的味道!”说着,住持起身,打开密室,从密室里取出一瓶药水,说到:“当日老衲游历到过西域,见识过这种剧毒!老衲还特地带了一瓶解药!如今刚好可以派上用场!”说着,主持大师将瓶子递给婉池。
婉池看了看瓶子上的字——香魂水!婉池慢慢打开了瓶子,一股淡淡的迷香从瓶子里弥漫开来!婉池的眼神不由得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住持说到:“香魂水!也是一种剧毒!不过它与香魂散正好相克!这是以毒攻毒的治法!”
婉池略略看了看瓶子,问到:“我真的可以喝吗?”
住持点点头。
婉池半信半疑地将瓶子慢慢送入嘴边,小小的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清甜由嘴巴至心田弥漫开来,整个人仿佛淋了春雨,滋润极了。住持说到:“施主喝完整瓶解药就没事了!”
婉池信了住持的话,将整瓶解药都喝光,身上的剧毒也解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她离开了天国寺。因为她是个女子,不便在天国寺留宿,她谢过主持大师之后,就离开了天国寺,一个人在外面流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