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同室操戈相煎急(二)(2 / 2)

逍遥狂帝 添花过客 1575 字 1个月前

汉军收到这封战书时,全都笑得肚子抽筋,能把老奸巨猾,屡次背盟侵略中原的匈奴王逼到说出信义二字,可算是破天荒第一次。当时的燹翮满面微笑的告诉匈奴来使,三天后定在牧马瀚原上和草原三部轰轰烈烈的打上一场,他还一本正经的向来使夸赞,说匈奴王战书上那几笔汉字写得很有中原书法名家的韵味。

结果匈奴来使前脚刚回到匈奴大营,燹翮后脚就率军跟着冲了进来,什么偷袭,纵火,下毒,抢马,夺粮,所有令人瞠目结舌的卑劣手段他一个不拉的全用了一遍,总之草原人最怕什么他就使什么招,最令草原军在事后咬牙切齿的是,当草原军在混乱中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要反击时,燹翮居然还用上了诈降这一招,硬是把准备动手的草原军给蒙昏了头,可就当他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事,刚一脸诚意大喊大叫着要谈投诚条件的汉军立即翻脸不认人,又痛痛快快的烧杀抢掠了一阵,才在草原军彻底醒悟前施施然撤军,这一走甚是洒脱,老匈奴王把草原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燹翮和汉军的踪影。

三天后,老匈奴王收到了燹翮的回信,当然,燹翮才没有舍得派出信使去给人泄愤,他把信绑在一支箭上,射死了一名匈奴巡哨,让老匈奴王从自己部下的尸首上接过那封回信,信上只有两行字:“今日罢战,原因无他,三天前我军战果太过辉煌,弟兄们拿得手酸。”

信末署名处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字:知名不具。

当日,老匈奴气得大病一场。

“小子们,想什么哪?”燹翮的声音又如往常一般,带着似乎永远也睡不醒的声调,懒洋洋的响起,就如他在练兵场上训话时一样,使禳天军不由自主的认真去听。

燹翮平静的看着众军士,他很懂得军士们此时所想,“过去的事情,无谓多想,你们…还有日后。”

禳天军依然未动,哀伤而又留恋的望着他们的军王,看着这位懒散不堪,一入战场却比最狡猾的狐狸还要难缠的男子。

将士们都爱随他出征,这不止因为他是战无不胜的军王,更重要的是,他的笑容里总洋溢着兄长般的温暖。

“做人吗,还是轻松点好,没事的时候就要比匹夫更会偷懒,只有在打仗的时候,才要好好丈夫一下,当然,还有床上…”

“贪生怕死,人之常情!声色犬马,谁人不爱?不过呢,为了这辈子能好好的声色犬马一下,就不能在战场上贪生怕死了。”

禳天军都记得,每次随军王出征的时候,他总爱不荤不素的说上几句玩笑话,惹得大家一阵哄笑,朝廷里的官员们为此总说军王痞赖军纪,可他们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军王挂帅,他麾下的将士在战场上都会表现得勇猛无匹,因为他们不会懂,正是军王的玩笑把众人临战前的惶然于不知不觉中驱散。

今夜之后,这笑容是否将成绝响?又有谁再为大汉王朝一臂擎天。

“怎么还是杵着不动?”燹翮皱了皱眉,对禳天军的沉默有些不满:“还犹豫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最怕做事武断,最恨优柔寡断,当断不断,想怎么办?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教出过一群娘们儿般的士卒!”

“不想要我这颗大好头颅?”燹翮哼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若在草原三部眼里,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

禳天军苦笑,这轻慢生死的男子,总是这般玩世不恭。

燹翮不耐烦的迎着禳天军走上几步,但那些锋利的枪刃总躲闪着他遍体鳞伤的身躯,步步后缩。

“别给自己惹祸!”燹翮又一皱眉,低声警告,语气里透着少有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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