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边的太监公公却对他说道:“王爷,走吧,时候不早了,不要让皇上等的急了,皇上若是等急了可是要杀人的!”
赵德芳立刻转过了头,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审视着大宋皇宫。在他面前的便是宣德门,宣德门的红漆的巨大的订满了铜钉的大门大开着,从这里可以看到威武严肃的文德殿离这里还很远,一条笔直的白净的皇道通向那里,并且到了那里之后还必须走上上百级的台阶才可以到达皇帝身前。
门口两边,两边的侍卫手握刀把扳着严肃的面孔,直挺挺的站着。宣德门门楼高大,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不容冒犯的感觉。上面自然也有禁军侍卫,有一些手持长枪目光投向远方。在侍卫中间还分布着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士兵,手持着大宋的国旗以震国威。
这就是大宋的皇宫,宫闱神秘,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血泪。
赵德芳看到此处,轻声的说道:“公公,走吧!”
太监公公点点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忽然高声叫道:“大宋王爷赵德芳进谏!”他这猛的一叫给赵德芳吓了一小跳。
太监公公喊了这声,在门里不远处有专人听到了,也喊了一声,再远处又有人听到也喊,直到把这条短信依次更迭,口口相传传达到皇帝的耳朵里。
德芳被这种庄严的气氛感动了,被皇帝的天尊震撼了,他此时只叹道:时代太落后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赵德芳几经磨难,终于走完那长长的台阶来到文德殿,此时他的身体已经有些疲惫。他眯着眼睛看到至高无上的文德殿就在自己的面前。
文德殿最显眼的是矗立的九根红色的大柱子,上面雕刻着巨大的蟠龙,一条条怒张双目直视着殿中分列左右两边的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被神龙的监视之下,都手持圭排规规矩矩的站立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在文德殿的最上端,摆着一张纯金子做成的龙椅,上面端坐着当朝的皇帝赵光义。
赵德芳隐约看到他四十岁上下的年级,身穿龙袍,头戴金冠,稳坐如钟,皮肤略黑。
赵光义身边还放有一把纯金的凤椅,德芳知道上面坐着的正是当朝的李皇后,她年纪较赵光义略小,头戴着九宫飞凤冠,身披金云锦霞帔,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由于离得有些远,德芳此时还看不清她的模样!
赵德芳看到这种场面,连忙跪倒便拜,声音有些不足的说道:“臣赵德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他参拜后过了良久,方听得赵光义使出吃奶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叫道:“皇侄,你过来些参拜,你离的朕太远了,朕都听不见你说话。”
德芳看了看自己现在离赵光义最起码有四十多米,难怪他听不清楚。这都怪自己第一次上朝,还没有掌握好说话的距离尺度。德芳便起身一阵小跑,在距离皇帝十米有余的地方又跪下参拜一次。
赵光义高坐在龙椅上面,字正腔圆的说道:“皇侄请平身。”
德芳拜完太宗赵光义,又低头向李皇后拜道:“微臣参见皇后千岁千千岁!”李皇后一挥手轻声道:“皇侄平身。”
赵德芳依照吩咐低着头站起身来立在一边,他立住后用余光看了看自己的周围。自己的身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左边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前边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那年轻正用满是关怀神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赵光义对赵德芳朗声的说道:“德芳皇侄,你走近几步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的脸色。”
德芳向前走了几步抬起了看头,却无意中用自己的余光看到赵光义身边的李皇后,她天生的鹅蛋脸,弯眉俏眼,但是脸上却只是略施脂粉。她此时安坐在凤椅之上显得是一片安静从容,她此时也正仔细的看着自己,嘴角呈现的却是一丝笑意。
赵光义见德芳面色红润,气色健康,绝不像是曾经经历过生死折磨的人。便纳闷的问道:“朕昨天正午听说皇侄无故离世,心中伤痛不已,暗怨苍天无眼。谁知道昨夜皇侄又完好的复活过来,可能真的是皇天英明,且不知道皇侄是否真的痊愈了。”
赵德芳站在殿下,略微想了一想,对赵光义道:“启禀皇上,微臣已经痊愈了,浑身清爽至极。昨天我醒来之后坐在书房思考,为何上天本来夺了我的命去,昨夜又将我送了回来,必是皇上洪福齐天,纵然是我虽然命薄,但侥幸沾的一点血脉也能重新还阳。”
德芳说了这些不觉自己的话,却是有些底蕴呢。
赵光义笑道:“皇侄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本来你去的时候我封了你一个秦王,但如今你活了过来那个谥号也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