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昭将德芳拉到窗前,让他顺着窗户的缝隙往里面观看。
德芳见他这么说,倒是犯了难处,哪有小叔子顺着窗户缝偷看嫂子的道理?虽然自己是心怀坦荡,但这要是传了出去,知道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么回事?
赵德昭看出德芳难处,笑道:“兄弟,不是要见你的王嫂吗?她就在里面修炼,若不是她修炼完,是不肯出来见你的。若贸然通报惊扰她,她要是发起脾气来,你我绝难应付。”
既然大哥都不介意了,德芳也别无他法,只能顺着窗户的缝隙看向宫心观里面看去,只见房间里面点燃着小孩子手臂粗的大红蜡烛,烛光影影绰绰,香雾弥漫,充满无限神秘感,看着到真像是那么回事。
却不知,王嫂究竟在修炼什么高深的道法?
赵德芳胡七八糟的看了一通,忽见一颗藤球飞起来后刚要落下,旁边一个年轻的妇人轻轻的一抬腿,又将那颗藤球踢了起来。
这哪是什么玄妙的道法,这不是分明在踢球吗?
德芳知那踢球的夫人,必定是王嫂曹玫,仔细看去,她长着一朵牡丹花一般的俏脸,全然不像是已经二十六岁的年龄,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身段仍旧纤细苗条,而且身手异常的矫健。那颗藤球如同吸在她身上一般。闪转腾挪间,从不偏离半点,更不要说是掉下来了。
德芳看到此处,不禁大发感慨。即兴拍手唱道:莫怨国足踢不好,被人一晃就晕倒。想赢比赛有何法?且来大宋请王嫂。
赵德昭听德芳唱得也不知道是什么,跟本没在意。
赵德芳看着曹玫,想此时若不是焦爱有病在身,自己绝对会看呆了,且还会禁不住用手一捅赵德昭的后腰,笑着说道:“行啊,大哥!晚上挺忙的吧!”可焦爱确实是中毒在身,游离于生死之间。自己早已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只轻声问道:“大哥,王嫂怎么会迷恋这杂七杂八的东西?”
赵德昭生怕惊扰曹玫,便将赵德芳拉到远处,说道:“这,还是她小时的事,她一天出去玩耍,竟然碰见一个什么华山派的陈抟老祖的老骗子,陈抟老祖见她相貌天生秀丽娇美,便说她此生不能嫁人,只适合修仙炼道。便密授她一套不知真假的华山法术,叮嘱她勤加修炼希望日后能成正果。你王嫂尊听那个老骗子的话只顾修炼什么法术,结果修炼了这许多年来,也没见有什么成就,倒是这蹴鞠的功力能比我强一些了。”
德芳自然听过陈抟老祖,本来他对这些道士很是敬重的,但是遇到了蓝采和,致使他对道士的信誉度大降,如今听得大哥又说陈抟老祖是骗子,不由得对道士又厌恶了几分。转而听说王嫂不能嫁人,惊讶的问道:“王兄,既然是说了不能嫁人了,怎的又成了王嫂?”
赵德昭听了这个问题,用左手捏了一个剑诀,右手模仿宝剑的模样。直朝前一挑,又甩自己的头发一下,满脸不屑的说道:“想当年父皇为我选妃时,听说曹家有此女,便招进宫来请父皇和母后来相看。我当时也躲在屏风后想窥看她的容貌。却听她口口声声在父皇面前,说自己深受陈抟老祖的教诲。不能嫁人为妇,当时她未见过我的面,口风如同铁锁把门一样甚是严密。在父皇几次询问下,仍宁死不肯嫁给为兄我。
为兄我在屏风后冷笑两声,想仔细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儿?有着怎样的容貌?竟然连我大宋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我正努力想通过屏风缝隙观瞧,谁知一个不注意没有站稳,将屏风压倒自己摔了出来。当时就和你王嫂来了个对眼。
你王嫂不见我还好,一见为兄我小伙子长的如此漂亮,登时双目痴呆,说话不甚连贯,马上把老骗子的忠告放到九霄云外,立刻答应和我的亲事,并且要求第二天就要成婚。我看她容貌还凑合,也就勉强答应了。”
德芳闻听大王爷赵德昭和王嫂曹玫的这一套恋爱史,暗道:大哥,你口中的意思非说她看中了你,依我看,是你和王嫂俩个都难以按奈青春的躁动才对。你可真是得了便宜卖乖。
赵德昭正得意间,哪想旁边一个东西朝他飞过来。
赵德昭还算机灵,一侧身闪开,那东西直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赵德昭马上又躲开了。
德芳在一边看的清楚,那东西正是王嫂曹玫修炼的藤球。原来王嫂曹玫手里拿着那颗藤球来了。
德芳往前轻走几步,低头道:“王嫂在上,受小弟一拜!”
曹玫将那颗藤球随手的一甩,接着用力的往天上一踢,然后便不再看那颗球。只对德芳说道:“我听你兄说,你的夫人焦爱被封了华国夫人是吗?”
赵德芳忙道:“是的,王嫂!”
曹玫单手接住那颗球,用手指把球在手里面转,轻笑道:“焦爱除了喜欢跳舞唱歌,没有什么本事,却被皇帝封为华国夫人。而我琴棋书画,煎炒烹炸,飞檐走壁,游泳嬉戏。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又有一身难得的武艺。还生了两个儿子,怎的?为何我不是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