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哽咽着,从自己袖袋中将白玉锁拿出来,平放在手中让李继峰观看。
德芳见叫道:那时你抢我的,你还好意思说!
李继峰陡然见了她手中的白玉锁,自己的身上又来了天不怕,地不怕,砍头也只是碗大个疤瘌的霸王气,对德芳说道:“怎么?有物证在此,你还有话说么。”
德芳低头暗想,自己和李真两人间的情感只是歉意与原谅。虽然她早已将自己当作赵家人,但事情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不过这事是越说越乱,索性自己就不说了,省的更添烦恼。
李继峰见德芳不语,以为他已经知道错了,自己既然是江湖人物,又作为哥哥,理当大仁大义原谅他。便笑道:“知错就改,这才是我的好妹夫。”
德芳却是心想,我都不说话了,这事还不完?
李真在一边见德芳默不作声,便破涕为笑,对李继峰道:“天已经黑了,成药,将灯笼点上拿来。”
德芳和李继峰听了,才发现屋子里面已经黑了下来。
成药听到李真的召唤,在外面应了一声。不一会,拿来两个已经点燃的粉红灯笼,这两个灯笼用薄薄的纱布制造而成。
每个灯笼上,都画着几朵盛开的白芍药,白芍药的花朵下还长着两支青枝绿叶,作为陪衬,
那几朵白芍药在烛光的映射中,显得甚是娇翠欲滴。这朵朵的白芍药都是白芍药李真亲手画上去的。
李继峰见高挂起灯笼,知道天色已晚,便对德芳和李真说道:“我要回去了。今夜,我还要和几个江湖上的朋友谈事情。”他说着,手拉成药就要往外走。
德芳见他要走,心想自己也跟着他一起走得了,便站起来说道:“李大哥,还有要事去办,我也与你一起走。”
李继峰猛见德芳也要走,忽然用力攥住德芳的手,将他的手攥紧。说道:“妹夫,妹夫,什么要紧事?等今夜过后再说不迟。你要好好的照顾我小妹,她虽然已经不小了,但却童心未泯。晚上做事时,要轻一点。”
德芳皱着眉头看着李继峰,心想李大哥,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继峰说完,暗中用力将德芳往里面推了推,而后和成药离开了。
李真身子有些歪斜的走到德芳身前,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眼中醉意朦胧,唇齿之间透出丝丝的酒气。她轻声对德芳说道:“八王爷,我有些醉了,你能扶我回房么?”
德芳不知她说酒醉,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见她走路歪斜,脚下不稳,心中却有些不忍。
德芳想着,怀中夹着凹面金锏,手中拿起一盏粉红色的灯笼。另一只手似有似无的扶着李真。两人脚步踉跄,来到她闺房内。
德芳首先将那盏灯笼和凹面金锏放在桌上,而后将李真搀扶到床榻上面。
李真身子顺势一歪,倒在床上,将自己的一双绣鞋甩在地上,说道:“这女子穿的绣鞋还真不合脚!”说完却一抬腿,将自己的一条长腿,肆无忌惮的搭在德芳肩上。
德芳立刻将她的腿拿掉,她却凑过来,将自己的外衣脱掉了。
德芳见李真将外衣除去,当下只剩绯红色的内衬,隐约可以看见她冰雪般的肌肤,不由得自己的身体一阵燥热,还伴着一阵寒冷。
真真,你来真的?
他叹完,却应激一下,疾步到闺房中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李真将德芳反映如此强烈,便轻叹一声,随后躺在床上。
德芳坐在椅子上,望着床榻上稍显醉意的李真,心中不由有些踌躇,甚至可以说是忐忑。
李真躺在床榻上,透着粉红色的帐幔,用自己朦胧的醉眼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德芳。
那盏放在桌上的粉红灯笼上面,几朵怒放的芍药花放射出淡淡的粉色光晕,这光晕一**,一件件,一层层披在李真如同娇艳的鲜花般的身体上。
照射得她的脸和衣服都成了娇人的粉红色。
顿时,这间屋中弥散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芍药花的香气。
灯笼上的白芍药虽美,但却始终没有生命,诞生不出香气。这香气,只能来源于床榻上更美的白芍药。
床榻上的白芍药在这雨夜,有些醉了。
此时观赏白芍药的人在这雨夜,也有些醉了。
这寂静撩人的雨夜,也早就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