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
这个时候是谁呢?
石宝吉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贤靖。
石宝吉回到座位上坐下,让贤靖坐,以往,他见了二公主都是满心欢喜,但是今晚见了,却有些惆怅。
贤靖望见石宝吉的表情,她不但没有焦躁,反而微笑起来,对他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石头蛋子,没想到你真的姓石。”
石宝吉若是平时听到这句话,定然很高兴的打个哈哈,但是今天却高兴不起来,只能苦笑。
贤靖笑道:“以往我都是欺负你,占你的便宜。为了补给你亏欠,现在我要帮你做一件事。”
石宝吉现在心里只有母亲,其他的事根本就不感兴趣。就问道:“什么?”
贤靖笑道:“是侍母草的事。”
石宝吉听得,忙让她说个清楚。
贤靖笑道:“下午,听你哥哥说起这侍母草,恍然我想起小时候有一次,曾经在宫中药房玩耍,见有一根药草奇异,我便偷吃了,听贡献的人说只有夏州才有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对有病的人有用,对没病的人没有用。
过了这些年,贡献的人早就死了。想来,整个大宋里,只有我才认得真货。但因为年头太多,我不能确定那棵倒底是不是你妈妈所需要的侍母草,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咱们去夏州找找试一试。”
石宝吉听罢,纵然可惜贤靖把侍母草吃了,但希望在心中复燃,说道:“那咱们现在就通知哥哥去夏州。”
贤靖摆手道:“不能告诉你哥哥,现在大宋和夏州的关系正在似战似和的时候,若一帮人去的话,岂不是让人以为要有战事。只是你和我便去就好。”
石宝吉点点头,听贤靖的。
贤靖道:“咱们明天就走。”
石宝吉生性猛愣勇敢,心急母亲的病情,就在第二天的凌晨,趁着未明夜色,和贤靖往西北的夏州赶去。
两个人过了黄河,向西北走出很远。
石宝吉见贤靖满头是汗,脚步甚至缓慢,知道她是累了,便想买一辆马车,给赵贤靖乘坐。
赵贤靖当下确实累了,但觉得有马车必然走大道,可能会被石宝兴发现了,行走不便。
“哎呦!”
贤靖忽然感觉自己的脚疼,就坐到了一边,把自己的绣鞋脱了下来。
她本来就是娇滴滴的公主,纵然喜欢上窜下跳,但是身体还是稚嫩,而且出门一项坐车坐轿,从来都没有步行过这么长的时间。更何况有急事,行走的急,不觉脚磨出来好几个泡。
石宝吉无意间望见贤靖白嫩的小脚,不觉心中一动,等贤靖穿好鞋。他径自来到街边买了一把藤椅,找麻绳绑在自己背后,让赵贤靖坐在椅子上面,自己背着她和椅子走。
贤靖见有舒服的方式,自然高兴,连忙跳上了藤椅,坐在上面,和石宝吉背对着背的,双脚悠闲的晃悠,感觉异常舒服。
石宝吉力大如牛,不用说一个二公主,就是十个赵贤靖也能背得动。他背着二公主赵贤靖走了一段路,忽然乌云聚集,越来越厚,没过多时,空中落下雨滴。
赵贤靖皱着眉,拿出了油伞,用手撑开。油伞的伞冠巨大,同时遮住了两个人的身体。
雨滴落下,噼啪打在油伞上溅出许多的雨花。
细雨如线,雨碎声悠扬,虽在雨中,纵然惆怅,却有万般情趣。使得路人都想随这细雨化了。
石宝吉迈着大步前进,想:一个人的时候,总不记得带伞,每逢下雨必定挨浇,如今有人给撑伞,这感觉真好。
赵贤靖坐在藤椅上面,翘起了二郎腿,笑着想:又能舒服,又能观景,这感觉真好。
旁边过来几个人,见两个人在雨中的这幅景致,都开口道:“雨中你帮我,我帮你的,这小两口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