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说“我担心姑姑的身体,你是我们王家的祖宗,你可要当心身体。皇上不是死,是成仙。在皇位上,他的心思就是用丰成道成仙上了。仙人永远不死,也就不生养。现在他升天了,再也不为生养的事愁了。仙人,谁能生出个仙人,只有我的姑姑。姑姑不是凡人。”
太后说“你一语把我从痛苦里解脱。我想了想,他不生养就是不孝。想到他的不孝,我也得到一点安慰了。一切的一切。都归结在从前。当初,元帝不冷遇待我,我至于仅生这一个活宝?我可以生养串串的娃娃。女人嘛,不生养能叫女人。人说我生得丰乳肥臀,是个生殖力很强的人。”
王莽觉着姑姑很女性,觉着很开通,他祝愿姑姑,说姑姑一定长寿,说侄子们,叔叔们都得益于姑姑,你是我们王氏的女神。
姑姑听了王莽一番话觉着清醒了许多。儿子的死,不能挽回,生者还是要生的。她变关注成帝为关注傅氏她们。
她说“刚才接到信,信里说,傅氏要求留在京城。”
王莽说“她不是在京城了吗?”
姑姑说“她提出要永久居住在长安。不是象现在这样。访亲住上几个月之后,又舍不走还得走的临时模式。我问你拿个主意。这事该怎么办好些。”
王莽亮开嗓子,声音有金属般尖厉。有不容商议的坚定。“决不能让傅氏进京。傅氏不能进京,冯氏也不能进京。封国是他们的家,也是她们的墓葬之地。”
姑姑和班婕妤同时惊讶地抬起头,两女人用女性的细腻感受着男人的力量。姑姑用爱惜的目光看王莽。班婕妤用羡慕的目光仰望着王莽。她感到,王莽那瘦而不高的身子象铁铸的一样硬。她说“男人就是不一样,有力量”王莽见她俩在羡慕他的力量,得意地软下来,表现出男人的大方,自信,好高。
政君说“问题是能阻止得了吗?谁能阻止得了她。她现在好歹也是皇太后了。皇上是她的孙子。是她的乖孙子,她倒成了至高无上了。”
王莽说“有千古的律令,律令是祖传,是不容的颠覆。谁企图阻止谁灭亡。”
“律令,什么律?什么令?”
“习俗就是我们的律令。”
“什么样的习俗?”
王莽说“继子应该割除父母之恩。象男人去势成为太监那根除。他既然在祖庙里叩了头,烧了高香,成帝就是他的父。生养他的父就只能改称叔叔。”
“民间是这样的习俗。”
“人为子。只有一个父,一个母,天下没有两个父两个母的道理。同样的,刘欣他也只能认一个祖母。他的外祖母是你而不是傅氏。”
太后说“理是这理,但孩子是在十七岁的时候认领的,情感收不回来了。”
王莽说“在朝廷不讲感情,讲的是理性。胜负,成败,是心头的秤。”
太后说“以你这么说,继子是他们的法宝,更是我们的法宝?侄子没有领教过傅的厉害。我领教几十年了。好自为之吧!孙子能顺利接位继子,就是她的功劳。冯美人不也在渴望着吗,但她为什么不能成功。傅氏为什么成功,岂不是个人的精明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