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理由,说服王氏,说服更多的朝廷人呢?”
朱博说“理由只能在行动中找。坐在地上找到理由的”
傅后声调都低了下来,问“怎么做?”
朱傅说“让孔光主持赈灾。这是件一人难中十人意的事。不做的不被人说。做事越多,被受指责也越多了。指责多了之后,总能找到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免他的理由在那里发现。”
“说得好”
“怎么好。”
“我的心又在痛了。”
“是不是被王莽气的?”
傅后说“不是气的,是咒的。太医说了,气的症状不象现在这个样子。气痛不用治,过两天自然就好。是有人在暗地里咒我,咒的毛病就是这样子。”
朱傅说“咒的,谁敢咒?敢咒傅后,不想活了?”
傅后说“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我也是没有他们的法子,只好把痛苦往肚子里吞”
朱傅说“我回府去,仔细斟酌方子好对症下药。”
“下药”
“不是下药,是治理之策”
太医来的时候,还以为是给皇上看病。说是把傅后看,师徒两人吓得一跳。师傅对徒弟说“我俩算灾了。这个猪不是狗不是的傅老太婆的病我俩怎么瞧得好”
徒弟问怎么办?师傅也是一脸的困惑,说“他主要是心病。心情浮燥。象吃了太阳一样燥狂。见什么都不顺眼,不顺心。见碗咂碗。见金子砸金子。”
徒弟说“想个法子。师傅,你想个脱身之计啊,她要是想着杀人就杀人了?”
“让我想想,有了。”
“怎么有了?”
师傅说“你听说过冯傅之间的恩怨的故事吗?”
徒弟说“在老家听过,题目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人物是三个。”
师傅说“你听来故事是对的。是三个人的故事,而不是二个人的故事。这话说起来长了。时间上,应在她们都在十八岁上下的时候。那时三人都元帝的后妃。只因王妃的儿子早三个月生下。又得到皇上父亲亲口称赞‘这是真皇孙’,因而王妃的在三人中间脱颖而出。自她坐上皇后位上那天起,冯,傅,王,三人之间的争夺与反争夺不但没有停歇。反而是更加地激烈。一会是冯氏得势,又一会儿是傅氏得势。元帝无心解决。只好一头钻到音乐里逃避。”
徒弟说“你说了不少,但我不明白你所说的意思。”
师傅说“还不明白吗?笨蛋。三人之间的由争夺皇后位,演变成了争夺皇太后位了。现在是傅氏得势。王氏正处在守势中。大侄子王莽退位,更是增添了她的胜算。”
徒弟说“年轻的时候,三人争夺皇后位。年老的时候,三人又争夺皇太后位。年青时候是王氏得势。年老时候是傅氏得势。我看也未必就是这样。但是,师傅你说三人故事与我们解脱困境有什么关系?”
师傅说“毕竟还是年轻,嫩着哩!我的意思是利用的恩怨。利用她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来个大灾祸大转嫁。”
“转嫁?”
“是的,象嫁女一样嫁出去”
“至于嫁给谁, 我看弄模糊点好。自然有命运在里头作用着。”
“怎么个模糊法?”
师傅说“我们只指出病因是诅咒,而不说出是谁诅咒。她叫我们怎么着咱们就怎么着。不如此,我俩逃脱不了干系。”
徒弟说“不愧为师傅。我在你面前将永远是徒弟。我只盯着药。你不仅盯着看病。还看着人的精神,并为精神病开出药方。”
师傅说“那当然了,不然怎么有师徒之分。”
徒弟说“我俩这样做了之后缺德不?傅氏不肯罢休的。如果她真把冯氏抓起来怎么办?抓起来恐怕就是死罪了。”
“你这人不配论事,关键时刻手脚软。这是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