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血溅白丝绢(2 / 2)

日新王莽 风马牛行 1657 字 1个月前

“什么莽儿莽儿好些的。天要下雨,你求神挡得住吗?”

他们望着一身素白的王获,又望着亦裸的上身,头,腰,扎着红带的刽子手,可惜了那血白流,可以治人病的。“谁有那样大的病,要放人的血做药?”“皇上呀,他不是有一高一低的毛病吗?”

“我看王获一死,皇上马上也得死。”

“为什么?”

“一个是杀死的,另一个是吓死的。”

囚车载王获在大街上一路招摇着过。长安人象苍蝇一样追逐着。大臣们的心,象十八根大木锤子在擂着。长安市人觉着朝廷用意明显得很,王莽在用行动传达着信号。那信号喻意明确,我王莽要回来了。他们见王莽直接往北郊刑场去了,也随大流跟着王莽。

王莽从怀里掏出白丝绢,双手捧着恭敬地交给刽子手,说“不能让儿子的血滴一滴到地上。用白绢接住。血是儿子的,也是我的,滴一滴到地上就是罪恶。我要把血献给天帝。让天帝见我的心”

刽子手甲说“这难度大了,师傅呀,在我手握大砍刀的临阵,我才发现手艺还没有学到家。在天的师傅,你用魂灵助我下,我该用多大的力。我刀举头断,又不破垫脖项下白丝绢!”

刽子手的眼晴在发红,手在抖。刽子手乙说“不得了,大师兄,你手抖得厉害”刽子手甲说“我真的在抖吗?”乙说“是的,抖得厉害,刀光也抖起来,晃人的眼。”

“赐给我酒,我要喝血酒。”

王获睁开了眼,他看见一只大白鸡捉到砍台上去了,鸡咯咯惨叫,寒光一闪,声音呜咽,血红的血液,象天边的彩霞。一口盛着白酒的大碗伸前接住了鸡血。白酒的醇香挟着血腥味直冲王获的鼻腔。刽子手颤抖着接住碗,仰脖子一口干。那张开的血盆大嘴,如巨大的陷阱。刽子手的手真的不抖了。握在手里的大砍刀不再晃。那光直扑王获而去,扎着王获迷眼。

刽子手在心里重复着当年师傅交给他的口诀。“猛落猛起”“猛如急旋风。抽如旋涡回”

监行官在看着日晷,先说了声准备。此时整个刑场的空气凝住了。七上八下的王莽此时反倒冷静下来。他仔细观察两边凑热闹的大臣。见他们个个脸色灰暗。空气流动的声响听得真切。王获害怕冷静,高喊“胆小鬼,行刑呀!胆小鬼。”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一道白光闪过,刀起头落。那刀随着呼啸声落下,也随呼啸声而起。刀回血涌如注。刽子手看着滚在一边的头颅脖项的血涌如泉,见白丝娟把血都接住了,竟得意地笑开了“呀,成功了,丝绢没有刀痕”

王莽见头落的那瞬间,灵魂出了窃,他的眼不幅自主的闭上了。他感到胸口挨了重重的一刀。孔光坐边,挪半个身子贴过去,他感到王莽的心凉,凉气冲着他,他不由地颤了颤。孔光急着喊王邑,“王邑,王邑,你过来陪下你的堂哥。”王邑的随从应声过来,问“有么急事?”

孔光说“我要上朝廷上书,我要领着大臣们上书,要求复位王莽,我要去见王太后。我要马上就去。”他说“王邑陪太后看皇上去了,急信说,皇上又病倒了。”

孔光上殿堂的时候撞上了王太后。王太后不说皇上的病,而问孔光,“你见证了王获血流了,头颅为大汉断了。问问他们,问那些信口雌黄的小人们,今后,他们还敢说我们王氏坏话不?骂我占据大位,把持着朝权。说我们家族是为了一已自私,从不为大汉想事。他们家没有儿子吗?谁家没有人命案?他们家的子孙们可有一个象王获那样去接受断头的?”

翟义与昭义王刘信也见证了这一幕。在刽子手下刀的那一刻,他俩不约而同的把导目光投向王莽。见王莽闭眼灵魂出窍。他见王莽眼开眼之后变得面目狰狞的鬼。凶残之气奔涌周身。眼光闪着火,已不是人的目光,而是变成了狼的凶光,那光泽显得无法满足的复仇**。目光里有冷静,有默默的等待。

刘信看着头断就开心,喊过隐,如果不是王莽的儿子,他没有兴趣凑热闹。他对翟义说,我想象着那刀下去,那要是王莽的头该有多好。翟义捅了他一下。大声说“洒喝多了不该到人多的地方来,跟你说过不少次了。刘信遭盆冷水,头脑静下来,改口说“见着滚落的头,我可怜王莽。”

晚上,刘信说“你的阻止使我改了口,我巴不得立马斩下他的头。如果不是他,皇位不会落到那个病怏怏的刘哀手上。他病,大汉也跟着病。现在你见证,前头一个不生养的。现在又来了个不生养的。能生养,是人的最低标准。最低标准他都没有做到,还做个么皇上?”翟义说“你不用那么着急,我们可以智取”刘信说“没有法子智取。这是他们的利益决定了的。你无法叫他们不吃饭让给你吃,”翟义说“京城耳目多,说话小心点。皇上的身体怎么样,能撑过这个月吗?我们现在要找内线人了。做好行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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