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顾大口咀嚼,却忽视了出现在面前的一双战靴,直到周围的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她才顺着这双靴子抬头。
玄纹黑底的靴子,黑色锦衣裹以龙纹银甲,同样一袭黑色披风更加衬托出他挺拔高大的身形,由下而上的望着他,她看到阳光在他那恍若刀削斧凿一样的眉眼间留恋。
此人高鼻深目非常俊美,长年沙场让他的面容带上一层刚毅之色,只那双深邃的眸子却带着睥睨天下的懒散邪气,他面无表情冷冷开口“鄂尔多隆的女人都不懂长幼尊卑吗?”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银发苍苍的老人一个劲的磕头“伢女饿坏了,饿坏了!”
那人仍然高高在上冷言冷语道“我只当你还有一丝良知,抢来的食物也会先给这位老者。”
她咀嚼着嘴里最后一口干饼,咕嘟咽了下去才道“我不想死。”
楚睿辰的眸中溢出一丝鄙夷,人都是无情的物种,哪怕是骨肉至亲,到头来一句想要活命,便成了谋害亲人的最好借口。
“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眸道“没有名字。”
这个女孩有着一双怎样的眸子?似看透了世间冷暖一片寂灭,但在那死灰的中心却还挣扎着,想要攀附住一线生机。
明明是一张肮脏污秽的小脸,瘦的可以看到颧骨,他楚睿辰怎么就在这样一张脸上看到了孤傲二字。
有趣,真是有趣。
一抹锐色在他眸中绽放,他脚尖碾烂地上一朵不出奇的小花道“这野花开遍了鄂尔多隆,不知此花可有名?”
众人不敢张口,却是那位银发老人开口道“这是野生的杂草没名的,茎上有刺,牛羊都不吃的。”
楚睿辰瞳孔微眯似笑非笑“那本王就赐此花名‘苼’,至于你,便姓叶,名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