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也在看她,对她后知后觉的呆愣模样很是不满“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叶苼迈着铅沉的腿走了过去,她伸出手,几次没有攥住男人腰上的玉带。
还是这位王者,霸道的握着她的手,让她为自己束紧腰带。
收拾好一切,楚睿辰离开了,走的漠然而又决绝。
偌大的寝殿之内,只剩下呆怔的叶苼,并床上那位撩人的美人。
聂云裳卷着散落的发丝,看着叶苼笑道:“说实话,一开始我还挺害怕的,心里别提多么慌了,但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昨晚发生的一切,对了,你第一次和这个男人交好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疼啊?”
此时的叶苼觉得自己快被身上厚重的衣服压垮了,她抬头,似乎觉得眼睛稍微睁大一点就会刺痛到流泪。
她看着这个女人,慢慢摇头道:“你说过,你不会碰他……”
“我没有碰他啊,但是男人嘛,总会把持不住,这也很正常,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些烟花之地?”
“不可能,他已经喝下了我喂的药!”她厉声说道“他喝醉了!还睡着了!”
“那谁知道……也许,这包药效力不大?或者是本小姐魅力太大?”
“不可能……不可能!”
聂云裳无奈苦笑:“你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你的主子和别的女人睡一觉你都不痛快?现在多好啊,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我马上就是摄政王妃了,你也马声就能见到江凤了!两全其美!多好啊!”
叶苼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她转身快步离去。
聂云裳着急的趴在床上叫道:“你等等啊!别急着走啊!你走了,谁伺候本小姐洗漱更衣啊!本小姐日后可就是你的主子了!”
叫完之后,她突然如癫似狂的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撩了鬓边发丝,不无痛快道:“唉,你一个小奴隶要和我斗,也不掂量掂量,之前算你命不好,没弄死你,以后有的你受的!哼!”
东宫紫竹林内,剑气如风。
男人身着黑色劲衣,舞动着手中一柄长剑,戳穿刺挑间,林中积雪簌簌而落。
奋身一跃,他的身影如大鹏展翅一般,长剑横扫,手腕粗的大片竹子应声而倒。
“啊!”男人返身一斩,但听噼啪声响,竹子尽数劈裂,空中尽是爆裂的竹竿和积雪。
叶苼站在竹林之外,她看着这个身影,刚要开口,却忍不住重重咳了起来。
她咳的都顿了下去,咳的眼泪几乎都要涌出来了,最终却只能扶着一棵竹子站了起来,浑身冰凉的她慢慢转身,背对着这个男人,蹒跚的往回走去。
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还是她一手造成的,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挽回一切吗?
就在这时,男人一个飞身跃至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两人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漠然相视。
谁也没有开口,只是这样的对视,就足以低过千言万语。
男人峻拔伟岸如山,刀削斧凿的眉眼下似乎隐约透露出一片怒容。
女子却微微避开了他的眼睛,将头扭到一边,踩着脚下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响声,正打算与他擦肩而过,却毫无预兆的被他一把抓住,继而,撞进了一堵坚实的胸膛。
一时间头晕脑胀,鼻头一酸,眼中险些有泪汹涌而出。
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力将人推开,转身要走,却被那人再一次的拉紧手腕。
“你没什么要和本王说的吗?”
“没有。”克制着最后的情绪,叶苼回答的不吭不卑“我没什么要说的。”
“对你布下的局,可还满意?”
叶苼身形大震,扭头看向那人,眼底一片晶莹的碎片,恍如不认识他一样:“你说什么?”
“难道这不是你一手布下的局?是谁将聂云裳送到本王床上的?”男人锁定她的眼睛,咄咄逼人,手上力道瞬间加大:“告诉我!回答我!”
“我不知道!”叶苼往后退去,嗤笑出声“这种事情,还不是得你情我愿,不管是谁做的,一个巴掌拍不响,王爷可真会推卸责任!”
“那本王问你!你昨晚给我喝的茶里加了什么!”
叶苼扭头不答,男人攥着她的胳膊,却在发抖:“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好!那本王问你!你的衣服呢!你昨天穿的衣服呢!”
愕然一愣,她今天早上明明在他醒来之前,将自己昨晚给聂云裳的衣服藏起来了,难道被他看到了。
谁知男人又问她道:“是不是她强迫你的?是不是她威胁你的?否则你怎么会把自己的衣服给别人穿!”
叶苼被他质问的无言以对,她早就该想到,和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玩,她玩不过他。
可以一想到今天早上聂云裳在床上撩人的姿态,她就头晕眼花,好像随时都能栽倒在地一样。使出最大的力气将这个人推开,叶苼往后退的一个踉跄,她一边摇头一边回敬道:“那么,又是谁在逼你?又是谁在威胁你?让做出这种事情?”男人气急,猛然一掷,将手上的剑狠狠插入脚下的土地,怒不可遏“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这不正是你要的结果吗!本王不是达成了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