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苼一声惊呼,条件反射的一伸手,赶紧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纵然这位公子爷如何的粉雕玉琢,到底也是个男人,抱叶苼根本不在话下。
她却急道:“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有脚的!”
江凤坚持道:“谁让你还生哥哥的气呢,哥哥就只好这么哄你高兴了!”
她真想冲这个男人 翻个白眼,这叫什么逻辑,双腿一踢,挣扎着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叶苼脚一落地就见那锦绣公子笑的好像一个孩子。
只听江凤说道:“你还是受伤时好一些,那日小爷抱了你一路也没见你挣扎一下。”
“那你是希望我永远好不了了?”叶苼斜睨他一眼,
男人赶紧举手投降:“当然不是!小爷巴不得你好好的!”
叶苼见他着急辩解的模样,顿时有点忍俊不禁,拉了他一把对他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绿珠。”
江凤忙不迭点头,见她笑了,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一进绿珠所住的厢房,一股药熏的味道扑面而来,只见内室的床榻上,绿珠正静静躺在那里,而小花却捏着一根根银针在为她腿上的穴位针灸。
一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腿,叶苼就看了身边男子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江凤反倒不依了:“谁没长腿?小爷的腿要比她的好看多了,又不稀罕她的!”
他这么一嚷嚷,反惊动了床上的人,绿珠一动,要坐起来,却被小花按住。
只见小花行针如飞,一番银针过穴之后,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回身屈膝道:“公子。”
绿珠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双颊不禁一红,自然也是觉得两条腿暴露在外有些不好意思。
江凤却不以为然的对叶苼说道:“小花是赛扁鹊的徒弟,最擅长治伤,在赛扁鹊来之前,就先由小花为你这丫头治疗腿伤,面得情况恶化。”
叶苼点头,走到床边道:“绿珠,你可好些了?”
绿珠点点头,双眸之中氤氲了一片水雾:“叶姑娘,我怕是再也不能站起来了,能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叶苼却笑着安稳她道:“江公子为你找了神医,你的腿一定可以治好!”
她说的笃定,这边绿珠却似乎有些不信,睫毛一颤,就落下泪来。
江凤双手环胸看着这两人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小爷的,这赛扁鹊一定能治好你的腿就是了,小爷今天就把这话扔在这里,若是治不好,随你处置可好?”
他说着,还冲绿珠眨了眨那双丹凤美目。
绿珠见状,双颊更是滚烫如火,赶紧将目光从江凤的身上移开,又看向叶苼。
她道:“叶姑娘,你的头怎么了?伤着了吗?”
叶苼抬手摸摸头上包着的布帛,点头说道:“嗯,好像是被车辕砸了一下,我也没觉得疼,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绿珠自言自语道:“是我没能护好叶姑娘,王爷如果知道了还不知多心疼,多生气……”
“咳咳!”江凤重重咳了咳,没好气的看着眼前的丫头道:“这里可没有什么王爷!”
绿珠自知失言,赶紧闭上嘴巴,更加不敢去看江凤了。
此时,她口中的王爷前脚才踏进摄政王府大门,就见画屏急急忙忙的迎上来道:“聂府来人行纳彩之礼了……”
这位大雍的阎王身着一袭黑衣锦服,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倒是一抹异色,在听到画屏的禀报之后,双眸危险的一眯。
自叶苼出逃之后,他带人找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找到,就差掘地三尺了,一心都扑在那个小奴隶的身上,但却把聂云裳和自己的婚事扔到一边了。
如此听画屏一说,心里纵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办法躲避。
“你和管家看着办吧,以后这些事不用和本王说。”
他说着已经大步朝书房的方向去了,画屏看着他身着黑裘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禁皱紧眉头长长叹了口气。
她双手合十看向天空道:“老天爷,保佑叶姑娘和绿珠平平安安的吧。”
临近年节,京中上下热闹非凡,刺骨寒风以及深深的积雪都没能阻挡人们对这一年来最大节日的向往之心。
天还没亮,街市之上就已经人头攒动,商店小铺也汇集了来自各地的年货特产,玲琅满目。
走进一家干货店里,这里也是人满为患,店铺掌柜一见来人就赶紧从柜台后面迎了出来,打发伙计接待客人,这几位贵客却是他要亲自接待的。
“公子这边请。”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将这几人引到没人的隔间,命人上了好茶好水一桌子的点心,这才搓着手道:“临近年节,却不想公子亲自外出视察。”江凤一袭白衣狐裘,天生畏寒的他将自己装扮的好似一只毛茸茸的球,眉目漆黑唇红齿白,却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少年一般。“小爷不是来视察的,小爷是来买年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