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苼也管不了其他,只是问道:“王爷呢?”
宝雀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叶苼,快步上前,一把拦住她道:“好啊你,找王爷都找到这里来了!王爷在王妃这里天经地义的,怎么还要向你通报?”
叶苼道:“我把神医带来了,快让神医看看王妃的身体状况吧。”
宝雀见她对自己的怒斥毫不回应,一时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继续骂下去了,只得咽口唾沫,打量着一身干净蓝衣的赛扁鹊,眼神轻蔑道:“他就是神医啊?指不定是你找来害我家王妃的呢!”
“也许我会害你家王妃,但我还没有心思歹毒到连她的孩子也一起害。”
宝雀再次哑口无言,对赛扁鹊道:“那你就看看吧。”
赛扁鹊笑答:“先听听这位仁兄怎么说,我也好学习学习。”
那边才诊完脉的大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其他同行,支支吾吾道:“王妃脉相紊乱,气息不调,脏腑伤损,凶多吉少啊……”
叶苼听闻,心里咯噔一下,问宝雀道:“她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动了胎气?”
“还不是王爷!”宝雀说着已经快哭出来了:“王妃最近害喜很是厉害,闻到一点腥膻气味就不停的吐,但今天回门,为了让王爷高兴,她也一直忍着,席间也未曾离席,直到散席的时候,在回来的马车上,王妃已经脸色苍白如纸了。”
“只是因为害喜?”叶苼也是怀过孩子的,害喜虽然严重,但也不至于凶多吉少啊!
“不是,刚才在门口,王妃下马车的时候,求王爷扶她一把,王爷不肯,我们扶着又不稳当,王妃就从马车上摔下来了。”
“哎呀!”赛扁鹊感叹道:“这种情况让男人抱着下车也不为过啊,你就应该让王爷抱她下马车!”
宝雀哭丧着脸道:“我怎么敢啊,王妃说不敢劳驾王爷……”
叶苼也不知说什么好,纵然对聂云裳有恨,但偏偏这个女人还怀着孩子,同样是母亲,她知道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神医,你快给她看看吧。”叶苼道。
赛扁鹊点头,刚要撩开帘子走进去,就见宝雀急急挡住道:“不可!不可!王妃的闺房,岂容你一个男人乱进!”
叶苼道:“神医,你没带诊脉的金丝?”
赛扁鹊一脸单纯的摇头道:“我没有诊脉的金丝,也不会悬丝诊脉。”
“哼!连悬丝诊脉都不会!还怎么好意思称神医!我看是江湖骗子吧?”宝雀责问。
赛扁鹊真是愈发糊涂了:“我真的不会这项独特的技能,你也不能说我是骗子啊,我会的医术别人还未必会呢。”
“哼!那你就是江湖术士!”
赛扁鹊眨巴眨巴眼睛道:“嗯,术士比骗子好听多了。”
帘子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外面吵什么?”
叶苼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那是楚睿辰的声音,刚想回话,就听宝雀道:“王爷,您可要为我家王妃做主,叶姑娘带了一位自称神医的江湖骗子来坑骗我家王妃。”
“是本王让他们来的。”
宝雀急道:“可,可这个神医连悬丝诊脉都不会!”
“那就让他们进来。”
宝雀纵然不情愿,但还是撩起帘子道:“进来吧!”
赛扁鹊点头,又对叶苼道:“你不进来?”
叶苼笑道:“我又不是大夫,还是不去添乱了,将你送来我就已经算是尽了一分心力,下面就靠神医你了。”
“哦。”赛扁鹊应了一声走了进去。
这王妃的闺房之内还燃着迷迭香,窗户紧闭,床上的女人哎呦哎呦的哼哼,脸色苍白,冒出豆大的汗滴,床边坐着一个男人,神色凝重,一只手被那女人紧紧抓着。
“叶苼呢?”男人问道。
赛扁鹊回道:“她说她不是大夫,只让我来全力救治王妃,她走了。”
楚睿辰眉心紧蹙,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
床上的女人虚弱叫道:“王爷……妾身好痛,好难受……”
男人重赛扁鹊道:“你过来看看吧。”
赛扁鹊点头上前,拉过王妃的一只手,将手指搭在上面,略微感受了一下,轻轻敲了敲脉相,又从腰间抽出一只小小的针包,取出长短不一的银针,扎向聂云裳的肚皮。
聂云裳吓的花容失色,紧紧抱住楚睿辰的胳膊道:“不要,不要,你要用针扎我的孩儿?”
“你别担心,你的孩子现在还没怎么成形呢,我只是给你疏通筋络,缓解疼痛。”
楚睿辰点头,示意聂云裳不要慌张。
后者这才慢慢松开男人的胳膊,在床上躺好,咬着牙关看赛扁鹊在她的肚皮上扎了几针。赛扁鹊又起身打开门窗,用茶水将熏香泼灭:“孕妇最好不要用这种熏香,对小孩的发育不好,还有,房间里要时常通风,保持干燥,不然会滋生一些病毒。”“什么毒?”楚睿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