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楚睿辰之后的轿撵上下来的却是聂不凡,只见他急的跺脚道:“你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糊涂事!”
聂风一见自家老爹来了,就宛如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飞快扑了上来:“爹!爹!妹妹可被人欺负的惨了啊!”
他话音未落,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聂不凡的一个巴掌,聂不凡气的急喘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王府门口闹事!”
聂风不可置信的捂住脸道:“爹!你,你居然还打我?我是给妹妹讨公道来了啊!”
聂不凡听闻,抱拳对楚睿辰道:“公道自有王爷主持,你这逆子还不给王爷跪下!”
“我不跪!我没错!”聂风也是怒不可遏。
楚睿辰冷哼一声,提步向前走道:“本王也担待不起。”
他说着,就一眼看向了王府门口那提剑而立的女子,只见她见了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以剑拄地,皱着眉头。
“都起来吧。”男人说了一声,要往王府里去,聂不凡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只听聂风不依不饶道:“爹!你不能怕他啊!就算是摄政王又怎么了!摄政王就可以草芥人命了吗!摄政王就能包庇奴隶对王妃行凶了吗!”
楚睿辰止步,回头看他,只一个眼神,就让他忍不住往后一缩。
孟氏推着自家相公往前走了一步,继而笑着对楚睿辰道:“王爷,只要您给王妃娘娘一个公道,当众处决了这小贱人,我们就离开这里,绝对不会给王爷添麻烦。”
楚睿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叶苼,继而眸光一变看向她道:“你说什么?”
孟氏急忙说道:“臣妾的说啊,您应该杀了这小贱人,还王妃娘娘一个公道不是,毕竟这王妃娘娘是您的正妻,她狐媚祸人,鸠占鹊巢,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王爷英明,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本王不是英明,是昏庸!”他说着,冲追云递了个颜色。
聂不凡见状大惊失色,噗通跪下道:“王爷饶命!”
聂风与孟氏皆不明所以,只见追云已经一把将手中的长剑拔了出来,直接刺入了孟氏的心口。
整条长街,整个上京,似乎都变的安静起来,没了说话的声音,连喘气的声音似乎也没了。
直到追云的剑从孟氏的胸膛中撤出来,那聂风才吓的双目失神,双腿一抖,与孟氏一同倒在了地上。
孟氏死了,身下一片血迹,临死之前却还兀自睁着大眼,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聂风没死,身下却被尿渍湿透,他呆若木鸡,不敢动弹。
聂不凡更是跪在这位大雍阎王的脚下,不言不语,一个劲的哆嗦。
男人打破沉默,他说道:“聂不凡,本王念你只有一个独子,饶你一支血脉,日后再让本王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可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他语气平静,说完这话就提步走向门口。
叶苼已然蹙眉,心惊胆战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楚睿辰已经是大雍摄政王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对谁不满,看谁不顺眼,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手,有的是人愿意给他出力,他是一位王者,杀人已经没了当初的快感,反而让他异常厌恶和烦躁。
是的,烦躁,她看出来了。
“走吧,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楚睿辰对叶苼伸出手去:“不是怕冷吗。”
叶苼点头,继而又看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刚才她还在那里嚣张的叫嚣,转眼间就逐渐成为冰冷的尸体。
“聂不凡,你不是要看女儿吗?不进来?”
聂不凡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头对旁人道:“带少爷和少奶奶回去!”
众人这才稍微反应过来,赶紧去搀扶少爷,抬少奶奶,也不似刚才那么不可一世了。
聂不凡一直跟在楚睿辰的身后,跟他往厅堂中坐了,又命人取了厚的大氅,亲自给叶苼换下披风,披上大氅,继而说道:“你好好休息休息,日后没人再敢为难你了。”
叶苼的眉头从始至终都的紧紧皱在一起的,她点头,却是一言不发。
聂不凡看在眼里,知道楚睿辰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继而又跪在地上道:“王爷,是罪臣管教无方,让犬子做出这等失德之行,罪臣愿意任凭王爷发落,还望王爷能饶犬子一死……”
“不是什么大事,你起吧。”楚睿辰一边说着,一边仔仔细细的给叶苼的大氅系好好脖子下的绑带。
杀人的是他,说不是什么大事的也是他,聂不凡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擦了一把额上冷汗。只见楚睿辰又对他道:“坐吧。”“是。”聂不凡只能任他摆布,在厅堂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