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有这个传言,说摄政王不想再留在京中尔虞我诈之地!”
太后的红唇缓缓勾起道:“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哀家就让他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朝臣拥戴的太子,也已经不是振臂高呼就能百官呼应的摄政王了。”
“哦?”宏王急道:“我的母后娘娘啊,您不会真的要同意他去往军中吧?这不是纵虎归山吗?”
太后扭头看他,一声冷哼道:“哀家之前让你做的事情,你都白做了吗?”
宏王歪头一想,小声说道:“替换他军中主帅?”
太后点头:“他军中几位南征北战的大将军被派往四野镇守,哀家还将他的左膀右臂替换为年轻将领,唯有他的神机营和神策营暂时无法撼动,但也不足为虑。”
“这么说,他回到军中也是孤掌难鸣?”
太后微笑点头:“孤掌难鸣也就罢了,若一个不留神,还会就此遭到军中将领的集体反噬。”
宏王还是有点犹豫道:“这毕竟是他的军队,跟他南征北战,只怕不会这么容易就脱离他的控制吧?”
“他治军一向严明,三军上下只认兵符,恪守军规,届时,若各方将领以兵符调动兵马,对他反戈相向,那也是他自己自找的!”
宏王半天没反应过来,待终于绕明白了,抚掌称笑道:“妙啊!妙啊!还是太后考虑周全!这么一来,他楚睿辰就成一个光棍了啊!”
太后冷哼一声,终于笑道:“你这不进去的脑袋真应该拿出来好好的洗刷洗刷。”
“日后我也常往这慈安宫走动走动,听听太后娘娘的教诲,也让叶苼姑娘给我长长知识!”
“你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太后笑话他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贪慕人家叶苼的美色吧?”
“嘿嘿,叶苼美则美矣,可惜也没有太后的国色天香啊,儿臣这不是几次三番的遭她戏弄,心有不甘吗!”
太后听了这奉承的话,心中很是受用,点头说道:“好啊,你心有不甘,但也不能给我打叶苼的主意,哀家还拿她有用,若你敢惹麻烦,哀家就剥了你的皮。”
宏王赶紧说道:“这万万不能!只是不知太后召叶苼进宫到底有什么深意?”
太后叹口气道:“楚睿辰真正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在朝中上下的势力,也不在于他在军中的人马,而是在于他自己本身。”
“您说,儿臣听着呢。”
太后又道:“他运筹帷幄,不管是在三军之内,还是一人独挡外宾使臣,他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宏王笑道:“还第一次听您夸他。”
“这是事实,哀家也不是那分不清好坏之人。”
“确实,确实。”
“还有他这么多年只手遮天,在军中,在京中,以及在宫中的影响,不说远的,就说神策营在宫中戍守,只要他不撤换,永远都不会有人攻入宫中,宫里也不会有人杀将出去,这样的布防虽然固若金汤,但也是哀家最害怕的地方,不得不防!”
宏王算是明白了,这固守皇宫还有错了,错就错在固守的太牢固,尤其是这守军的权利没被她这个老女人握在手心里,所以心里不平衡了。
“那,这和叶苼什么关系啊?”
太后微笑起来:“哀家试探过这丫头,恐怕只有她,能破楚睿辰的计谋!”
宏王赶紧摆手道:“太后啊,您这就是失策了,京中上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她叶苼是楚睿辰最宠爱的小奴隶,宠的蜜里调油的,怎么可能去帮太后您对付破楚睿辰的计策?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太后笑着看向他道:“你们男人就是太过自信,以为对一个女人好,这个女人就能死心塌地的对你了?”
宏王不自觉的挺起胸膛:“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臣府上的姬妾,包括那曾发誓绝对不事二主的鄂尔多隆荆棘花,哪个不是对本王死心塌地的?”
太后冷笑:“你觉得对你死心塌地,背后捅你一刀,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至于啊!儿臣对他们好着呢!”
“好了,哀家也不说什么了,省的你再怪哀家挑拨离间,坏了你们夫妻间的和睦。”
宏王摸摸鼻头,然后小声道:“太后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要暗示叶苼对楚睿辰不是死心塌地的?这么说来,儿臣有机会了。”
太后抬手拂开面前的柳树枝子,在湖边站定,看着那细水的鸳鸯,微微一笑:“女人想要什么,只有女人知道,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明白自己所求的是什么,哀家和她其实是一类人,只有哀家能满足她的愿望,你觉得,她会站在谁那一边?”
“可女人求的,不就是个男人吗!”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难道你求的就单单只是女人?”太后冷哼。
宏王赶紧告饶:“那倒不是,儿臣现在是全心全力为太后娘娘出力啊。”只听太后说道:“他楚睿辰纵然是摄政王又能如何,能给她的,撑死也就一个王妃之位,更何况,这么久了,她在王府里还不只是一个小小奴隶?”宏王了然点头:“太后明鉴,您的意思是说,叶苼已经是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