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苼赶紧叫道:“追云!拦住她!”
追云一把拽住磕头的人,大声叫道:“你看清楚了!她现在不是皇后了!是太后了!”
“太,太后?”那女子吓了一跳:“那,那皇上……”
太后一把将她推开,怒斥道:“襄嫔!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襄嫔扭头,怔怔然看她嗤笑道:“皇上才死了呢!皇上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我灭口啊!皇上死了我还能告诉谁去啊!难道你怕我告诉太子啊?”
她说着一边向太后一步步逼近,额头沾血,笑的好似鬼魅。
太后吓的往后挪去,一边指着她道:“襄嫔!你是人是鬼!是人是鬼!哀家不怕你!不怕你!”
“但你怕太子啊!”襄嫔哈哈笑道:“你怕我告诉太子?告诉太子她娘亲当年得皇上宠幸,之后被你折磨致死?你为了巩固中宫之位,不惜将他认作亲生儿子?”
这襄嫔一开口,整个殿上文武百官都嗡嗡嗡的议论开来。
“你胡说!”太后大怒:“他楚睿辰是洗脚婢和侍卫的私生子!我是可怜他才收养了他!你胡说!”
“那请问太后,楚涵是不是您和皇上的亲生儿子呢?”
太后指着她怒道:“你大胆!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他是正统嫡子!岂容你诬蔑!”
襄嫔吃吃笑道:“好!让这对亲兄弟滴血验亲即可!若是他二人的血能融在一起!可想而知,他们就是亲生兄弟!如果太子不是皇上的骨肉!那楚涵也不是皇上的骨肉!”
她突然拔高的声音,让这泰华殿都为之震动。
太后双目失神,看着面前之人。
襄嫔癫狂的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疯!谁傻!只因为我当年为了姐妹情谊,帮了你一把,给芙蓉接生!你就对我怀恨在心!生怕我将这个秘密抖落出来!所以就要将我打落冷宫!你干嘛不赐我一死!为何要在冷宫之内日|日夜夜的折磨我!”
太后不住往后缩去,恨不得离她远远的,然而她却不打算放过这个人,扑上去就掐住了太后的脖子,誓要将她活活掐死。
追云赶紧上去将襄嫔拉开,万全有哭喊的护在自家主子跟前,抱着太后痛哭流涕。
襄嫔仍然不忘指着太后骂道:“你无情无义!心狠手辣!你害我这一辈子!一辈子!!”
“追云!将她带下去吧!”一直操控着整场事态的叶苼出言说道。
追云点头,将这女子提溜着,不顾她的哭喊怒骂,带了出去。
太后双目暗淡,坐在泰华殿的黑曜石地板上,怔怔然看着远处,却又好似看着虚空。
叶苼扭头看了楚睿辰一眼,他也正回看向自己,只见他眉心绞成了一个川字,其中疑怒交加,不明所以。
叶苼将手伸过去,悄悄的攥了他的手,继而又冲殿下叫道:“太后,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要不要将皇上请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验证一下他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太后呵呵笑了起来,一手捶地,一边笑一边哭,声音凄厉。
宏王一边已经吓的缩成一团,小声说道:“要不,还是验证一下吧,万一呢……”
叶苼一把将楚睿辰手上的剑夺了过去,提着那长剑自皇位之上走下来,指向宏王楚晖,连日来对宏王的怨怒似乎都一朝倾泻:“差点忘了!你也是摄政王爷的亲兄弟!验你的血也方便一些,省的伤了皇上的龙体!”
宏王看着面前寒光冷冽的长剑,吓的整个人抖如筛糠,急急说道:“姑奶奶,小王知错了!知错了!姑奶奶饶了我吧!大王兄是我的亲哥哥啊!我岂敢胡说!”
叶苼也不为难他,以剑拄地,环顾一圈,目光再一次的落在太后的身上。
只听太后哭笑不已:“哀家真是失策,养了一个白眼狼!若不是哀家,你一个贱妾所生的孩子怎么会坐上太子之位?你又岂会被万众仰望?!”
叶苼又道:“先帝传位只看品德,不看出生,你窃取本属于摄政王爷的皇位,还在这里信口雌黄?”
“你这个小贱人!到底是谁信口雌黄!”太后指着她道:“先帝就是传位给皇六子楚涵!千真万确!”
叶苼冷笑,又以剑指向百官中的艺人道:“你说。”那人踉跄着出了队伍,噗通一声跌倒在殿上。楚睿辰眉心紧锁道:“福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