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谷楚咬着嘴唇他并不想再和这个人多说一句话,转身直走。
死男人哪天我非要吃掉你!
这回是正式出门,所以是必须坐轿子的,森谷楚在春天和春梅的打扮之下,又变成了一个闺阁淑女,带了两样礼物,边有四个轿夫抬着一乘软轿向太子府上走去。
旁边跟着浅羽一铎的马匹,他走得很慢,虽然隔着轿子,但毕竟是两个人出门同游,他心里乐滋滋的。
没一会儿,两个人已经坐在太子寝殿里了。森谷楚被他苍白的面色吓了一跳,这才几天的功夫,本来面容红润的太子,现在居然变得瘦骨嶙峋。
同情心是让一个人变得脆弱的最可怕的武器,笨狸没有半点怀疑,就让自己的怜悯表现在了脸上。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病的这么厉害?
“不妨事,不妨事我没什么的,只是,听下人们说了点事儿,我心里就有些…有些郁闷罢了!再说御医给我开的方子都是上好的药,要不了几天我就会好些的,不妨事,真的不妨事!劳烦皇叔和您过来一趟,我怎么敢当!”太子有意作出很没有力气的样子,半斜着身子,说道。他要下地给摄政王行礼,却被摄政王给按住了。
接下来便是几个下人把他们带来的几样补品,放在了桌子上。
太子那任人欺凌的,懦弱的形象就这样在一场病中又被强化。即使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也会对他产生无比的怜悯之情。
再加上太子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从他那神情话语里,森谷楚一点一点的对哪个泽王产生了怨恨,而且,这怨恨居然就像一粒种子似的,原本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苦难都不算什么了?反而太子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幕,让森谷楚心目当中的那些仇恨无限的放大了。
“好了,我们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记着要多吃药啊!”
她这样的温柔,春天和春梅身体里的鬼仆甚至都有些,打了冷战,哎呀,明明是要嫁给摄政王吗?这里怎么孩子来看太子?居然对太子,还这般的温柔!
让倒让坐在一边,始终都没有说话的摄政王的心里醋意大发,可只那么一瞬,他就不生气了,因为想到不到一个月之后,她就要住进自己的王府里,不由地居然笑了,居然笑出了声!
在看病人的房间里,摄政王居然毫无理由地笑出了声!
森谷楚回头怨恨地剜了他一眼!
哼!你想干什么!
她的眼神里居然写着“生气”两个大字,这让浅羽一铎变得极渺小似的,他马上一个转身,躲蔽她的眼神。
再精明的人在一个病人面前也会失去了判断力,森谷楚就是这样,而且她已经在内心酝酿了一场让泽王和森谷乔出丑的好戏了。
回到宋王府的楚云阁之后,她把自己手上的戒指轻轻地擦了擦,两个鬼仆出现,进入春天与春梅的身体。
“主子,有什么吩咐!”森谷楚看着她们两个人,细细地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拿纸笔来!”森谷楚的神情似乎很严肃。
向来不看书的森谷楚的房间里是没有这些东西的,春天好不容易才在宋王的书房那边取了回来。
只见森谷楚在纸上画了什么,接着她凝神在纸上用自己的手一拍,那两张被她折成了八角形的纸居然就悬在了半空。
“嗯,看来这个还能用。”森谷楚有些庆幸地说道。
“把这个戴上,以后,我就不随便收你们了,你们要这身体里要好好办事!”笨狸向来不愿意做这事,因为这会让达摩发现她的原神。
可现在要做的事儿,必须有两个贴心的人跑前跑后。没有办法,她只能冒险。
两个人戴好鬼符,再一次单膝跪地,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森谷楚贴在她们两个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个人才出门,向着黑纱女子藏身的三里坡去了。
直到第二天,二个人才回来,交了差。
森谷楚笑着点头说道:“哈哈,行,就这么办了,我倒要看看,他们会怎么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去打听一下,最近三四天内有没有什么皇家的大事。”森谷楚带着些深沉轻轻地说道。
“一个月之内有,主子。”春天回道。
“什么事?”森谷楚反问道。
“是您与摄政王的婚事。”春天被鬼仆上身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着实让人很不舒服。
“去!这个不算!再说,我是不会嫁给他的!”森谷楚生气的样子,把春天和春梅吓了一跳,两个鬼仆赶紧离开。
“主子,我们去办事,去办事。”两个人的声音响在森谷楚的耳边时,她们已经在跑出两条街了。
森谷楚正想休息,突然就有那么一缕香气从远处飘来,她本不想理,可自己偏偏又是一个吃货,身子不由自主地就朝着那香气的来源走去。
当她眼见着一盘子看起来像是什么肉的食物盛在一个巨大的盘子里时,她停下脚步,就想伸手去拿。
“呀!我说二小姐,这是我的,你为什么上来就拿啊!”森谷楚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猎杀榜上的又一个讨厌鬼——史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