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抱起很快沉睡的笨狸,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又钻了进去。
京城里几乎是一个不眠之夜,所有的人在一夜之间就已经知道这摄政王府里新娶的王妃娘娘,不仅能预测天狗吃月亮,还能把这个天狗打跑!
无论是欢腾,还是喜悦,人们都激动的无法入眠,就连那个把笨狸又一次逼回去成亲的,蓝布军首领——白胡子,也开始后悔了。
要知道她这等本事,当初就应该拼死把她留下,这样自己那如意算盘就能打得当当直响了。
他马上叫来的左中右三位将军,又低语着布置了什么,他们几个才下去,没有人注意到,一袭白衣周围泛着金黄光晕,轻轻地从皇城里飞了出来,轻点轻落,又点又飞,经过了京城与外城之间,又路过了外城,最终向着凌际山外而去。
外城的一个出外解手的小伙子见了那闪即逝的金光,吓得转身就跑,进门就把门栓好,“呃,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
“别胡说了!”一个老者嘀咕了一句,“你是不是看到那天狗吃月亮看得出神了!”
史介闪出身子的那一刻,九天仙洞之中,已经变成赤目如焰的阴达摩眉梢就动了动,紫金钵随后散出飙血的杀气,阴达摩一个闪身,九天仙洞中便已空无一人。
可就在他闪身消失的片刻之后,一袭白衣飘然落下,史介轻踏云步,进了九天仙洞,那白衣的动作快得就像一缕轻烟,在那一排药罐之中穿过之后,落在一处。
史介把手一伸,手中便出了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药罐,他放下手中的,又拎起了原来的那个。
白色轻烟带着金黄的光晕,闪了闪,消失不见。随着那白色轻烟再次落在史府院里的时候,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朵花,史介把那花轻轻置于院中花坛之中,手里的药罐轻轻打开,只一滴带着钻石晶莹的水滴就落在了那花朵之上。
片刻一个小人儿就轻轻地走了出来,“多谢达摩祖师救我性命,小仙自当以命报还。”珮瑛当即跪倒在地,拜了又拜。
“不必,不必,你回去好生照料你的主人,听着,若在有声音出现,你要有定力才行!”阳达摩在史介的身体里一显现显,他说话的声音亦如钟鸣。
史介见珮瑛离开,回身进了房间,东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几声鸡啼,从外面传进齐云阁的时候,上上下下的丫头婆子都是一脸的喜色,“起来了吗?”前院里的领事已经问过几次。
“没呢!”齐云阁里的主事嬷嬷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咱们王妃还真是矫情,人家是成了亲就圆房,这都几天了,才,才,呵呵…”两个婆子说笑的声音与那鸡啼混成了一小片,虽然不大,可是已经慢慢醒来的笨狸听得清清楚楚。
一缕晨光把夜色里的黑暗驱赶,浅羽一铎几乎没有睡下,整夜里,他都在笨狸的身边轻轻地躺着,虽然无数次地起身看着身边这如玉的美人,也受了不少的内心的煎熬,可是他不想像上次那样,在她没有意识的情况,做出任何事情来。
浅羽一铎又轻轻地把笨狸额头的发丝轻抚,他感觉幸福极了。
笨狸还在梦中飞腾,她便又翻了一个身,换了一次姿势。
可是她的手好像正搭在了什么东西上,那东西还热乎乎的,笨狸轻轻地把玉手一抚,怎么是人的脸?!早早醒来的浅羽一铎,轻轻地捉住了她的手,一个无声的吻又落在她的脸上:“你醒了?”
一股麻酥的感觉就从被那吻,传到了笨狸的身体里,她不由地打了一颤。
呃?!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那个死男人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居然还亲我,哼!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把他吃掉!
笨狸又翻了身子,可是那手分明被人握着,她这才把眼睛睁开,上身光着身子的浅羽一铎正半躺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那鼻息就在唇边。
笨狸瞪大的眼睛,分明就看到他的唇正压了下来,马上就要触到自己的嘴唇。
“啊!”笨狸努力把自己的手推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惊呆了,因为除了浅羽一铎半身光着身子,自己的身上居然也只有那么一块小小的红布兜兜!
“啊!啊!”笨狸不停地叫着,真把浅羽一铎和外门高兴地守着的一群下人都吓了一跳。
“别,别叫了,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害怕你睡觉穿着衣服不舒服!”浅羽一铎努力地解释了一下之后,笨狸才安静了下来,她把被子往自己的胸前一遮,“你,你,你不是睡在床上吗?我不是睡在那里吗?你干嘛把我弄到床上来,还,还说没干什么?你就是想了!哼!”
笨狸生气了,倒把浅羽一铎弄得很是无奈,用一种不可理解的眼神望着她。
“呃,对,对不起,那,那我出去了。”浅羽一铎手足无措,正穿着衣服,想往外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很自然地看着笨狸。
“你是我的王妃,我们睡在一起,是合情合理的事,我,我为什么要离开!”说完,他居然就又走了回来,打算再回到床上。可是笨狸可不是好惹的,她是不会让这个男人就这样呆在这里的,“你走不走!”笨狸已经推出了一掌,没有做任何准备的浅羽一铎,居然就被那掌风推出了好远,差点摔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