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和着你玩一会儿,看看你这个小丫头有什么鬼主意。
浅羽一铎虽然是低眉顺眼,可他还是嘴角微勾,心中暗笑。
“有那么吓人吗?”笨狸只是路过一间院子里,随手捡来的面具,她见到浅羽一铎被自己吓得从软榻上翻滚在地的时候,居然就把那面具摘了下来,看了看。
“也没有那么吓人嘛!”心中暗想了一回,便又戴了回去。
“噢,我就是大神儿!”森谷楚这可爱的一幕倒让浅羽一铎的心里痒痒的,他不敢抬头打扰到她的每一个动作,可是就连那纤细的玉手,他也有些日子没有抓住了。
他真想扑上去,抱住她。
可是他还是没有动,又再问了一句,“不知道大神来到蔽舍有什么事?如果有事我能帮得上,那就请您开口。”浅羽一铎又假装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呃!没有事,我…就是来看看!”笨狸也只是随便一说,哪成想他会这样问,笨狸四下里扫了一眼那书房,感觉一切好像还在昨天。每一样东西都没有变,只是那书架上的花瓶不见了。
“呃…王爷,你是不是最近记性不大好啊!”笨狸慢慢地问道。
她前几日里是真切地看到了浅羽一铎因为自己而昏厥,所以她不敢直接说。
“记性?挺好的啊!”浅羽一铎看着笨狸的小手背在了身后,在书房里踱着步子,可爱至极。
“我…没有什么记不住的东西。”浅羽一铎有意说道,“不知道大神你想让我记得什么,还是忘记什么!”
这样一说,浅羽一铎突然就又感觉自己的心口像被锥子刺透了似的,猛地疼痛了一下,他马上用手按住,就坐回到了软榻之上,这一切正被笨狸那面具后面的一对黑眸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怎么了!”笨狸吓坏了,她是一个箭步就窜到了浅羽一铎的跟前,用手去抚他的胸口。
一股温热之感从笨狸的手上传到了浅羽一铎的手上,又由那手上传到了他的心里,又像给他的身体里注入了止痛药一般,无比温馨。
“你,这是…没事了吗?”笨狸完全就是之前的那么一种温柔的状态!浅羽一铎反过来猛地把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眼睛里就泛起了一丝潮意。
没事了,一点事情也没有。
浅羽一铎很想这样说,可是他告诉自己,他不能!
“有…事,怎么会没有事呢!”浅羽一铎才把她的手一松,又猛地回按到了胸口之上,“大神难道会医这种病?”
他又推开了笨狸那离得点近的身体。
“你这是干嘛?别推我啊!”笨狸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被浅羽一铎推着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是在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一种暗自的神伤从那面具后面透了出来,正落在了浅羽一铎伸出去的手上,浅羽一铎能感觉得到。
他完全能感觉得到,越是爱意浓,他的心就越是疼痛得不得了,他便又捂回了胸口。
笨狸还是第一回被他推离自己的身体。
“呃,好,好吧,本大神只是路过,路过,然后有一点事情想要问问你。”笨狸轻轻地把自己脸上的那张面具移了移,让自己透透气。
喵的,他不记得我,我也要让他记得!
“你…”笨狸绕着浅羽一铎走了几圈儿,又盯着他的那双黑色的眸子,不由地就越靠越近。
浅羽一铎更是压制着自己的内心,那么一种无法伸手去抚着自己的爱人的那么一种痛苦,让浅羽一铎完全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尤其是那双从面具后面透过来的眸子里,分明就有一种让人难以自持的美丽。
“我…什么?”浅羽一铎轻声问道,为了不让自己的情再陷下去,也不让自己的心再暴露出来,他只好把自己的眼睛移向了窗口。
黎明的阳光开始在东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浅羽一铎望着窗口,侧着身子,他分明是在哀愁。
“你…啊,我呀夜观天象,你…”笨狸有意把自己的声调拉得老长,听起来,还真的像那么回事!
“什么?我怎么了?”浅羽一铎跟着问了句之后,眼睛里完全是一种不安。
她不是会发现了?
这也是浅羽一铎最担心的。
“嘿嘿。”这是笨狸标志的微笑,那声音甜美得就像山间泉水的叮咚!
“让我这个大神儿来看看,我说摄政王爷,你就不能转过身来吗?”笨狸把自己的身子转了转,居然就又赖皮赖脸地转到了他的跟前。
喵的,你不转身,我就转过去!
笨狸把自己的小手轮指一掐,“这一回啊,我可真的算出来了,你是不是刚刚失去了什么人呢?这个人啊,与你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她对你呢,却是一往情深。”
呃,这样说会不会太露骨了?!
笨狸把如玉纤手又掐了掐,见浅羽一铎站在窗口边,根本就没有回头的意思,她便往那楠木椅子上一坐,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我佛心慈,普渡众生。”
喵的,学得像不像啊,他会不会不相信我?!笨狸说完了那句话,半天也不见浅羽一铎回答。“我…没有!”浅羽一铎只能这样说,他背对着笨狸,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随着那一个“没有”,那身影也变得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