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花解语睁开眼,掀开车帘子看去,却看到马车前头,一匹白色大马上,坐着一个身穿天蓝色衣裳,头戴斗笠的绝世男子。
“轩?”花解语忍不住惊喜的低喊道,这分明就是耶律君轩,他今日一早便出了门,跟她说是有事情要办无法送她出门了,她当时想着估计耶律君轩是不想忍受依依惜别的离别之情,这才没有送她,没想到,他竟然是在这里等着她。
“爹爹?”一听到花解语惊喜的喊声,耶律晋辰也从马车里爬到窗边,一看到马背上的耶律君轩,便挥着手欢呼道“爹爹,你是来送我跟娘亲的吗?”
耶律君轩策马上前,朝耶律晋辰笑着道,“辰儿乖,你先呆在马车边,爹跟娘有事要说。”
花解语疑惑的看着依然在马背上坐着的耶律君轩,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正要跃下马车,却觉得腰间一紧,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马背上,被耶律君轩紧紧抱在了怀里。
“你在此地等着。”耶律君轩给展护卫交代了一句后,便一手揽着花解语的纤腰,一手一扯缰绳,那马儿立刻朝右侧方的一个草地奔驰而去。
等到了草地上,马儿才在耶律君轩的控制下,缓缓停了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吗,王爷大人?”花解语环着耶律君轩的腰,在他怀中抬起头,巧笑倩兮的问道。
“小东西,你要是再这样对我笑,我会真的舍不得放手,直接把你关进卧房不让你出门的。”耶律君轩在花解语腰间的手一紧,星眸变得愈加的深黑。
“我知道你不会的,等我回来,我会好好的补偿你在我这段时间来的独守空房。”花解语轻笑,伸手揽向耶律君轩的脖子,压下他的头,吻上他微抿着的双唇。
耶律君轩全身一紧,在花解语的双唇碰上他的唇时,他便反被动为主动,热烈而缠绵的攫取着花解语口中的甜蜜。
这一个吻,极尽缠绵,足足维持了一刻钟,耶律君轩好像要把这段时间来的相思都要埋藏在这个吻里面似的,直到花解语被吻的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的双唇。
“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龙凤杯就算对你再重要,也抵不过自己的身体健康,不要太赶路,累了就休息一两天再出发。”耶律君轩皱着眉头,怎么交代也交代不完似的,总是不放心。
“安啦安啦,你有展护卫驾着马车赶路,就算我再心急,也会估计到展护卫吃不吃得消,我不是虐待下人的狠心人,所以放心吧,展护卫累不到,那我自然也是累不到的。”花解语一脸吃不消的神情,而她心里却涌起了阵阵甜蜜柔情。
“银子别省,要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尽量让自己舒适一些,要是你的银子用完了,去跟展护卫要,他会去钱庄取钱给你。”虽然知道这小东西不会虐待自己,但还是忍不住让她别太省。
“你几时看过我省过,嫁给了个高富帅,你的钱那么多,我得好好负责把钱花出去,自然不会省钱委屈了自己。”花解语失笑道,他究竟是有多不放心她?
以前觉得一对有情人在离别之际的难舍难分亲亲我我,她觉得怎么就那么矫情,而现在亲身体会,才知道,这种发自内心的眷恋难舍,实非矫情。
突地想起一句诗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这才是分别时那复杂心情的最高境界吧,她想哭个两声来表达难舍心情,却发现此事心里涌来的更多的是甜蜜。
“这个,你随身携带,遇到危险,或许这个可以让你解除危险。”耶律君轩从袖口间,拿出一个用红绳系住的圆形木牌。
“这是什么?”花解语伸手拿过圆形木牌,打量着这个雕刻着一朵菊花的木牌,精致而小巧,就只有一枚一元的银币的大小跟厚度,很轻巧,但这木牌,却好像是经过特制的一般,涂上了一层金色。
“这是菊花牌,记住,一定不要弄丢。”耶律君轩叮嘱道,便把红绳挂在了花解语脖子上。
“菊花牌……”花解语忍不住满脸黑线,为何要菊花?还不如黄瓜呢,啧,不过看耶律君轩对这菊花牌的紧张模样,应该是极其重要跟贵重的东西,她伸手握着垂在衣服外面的菊花牌,触感滑溜。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启程赶路了。”耶律君轩咬了咬牙,虽然舍不得放走这小东西,但也知道这实在是不可能的。
耶律君轩压下满腔的不舍,把花解语送回了马车。
“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快回来的。”花解语在马车床上看着耶律君轩,轻声道。
“嗯,走吧。”耶律君轩点了点头,朝展护卫吩咐一声。
展护卫扯着缰绳,又开始向前驶去,花解语看着耶律君轩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心里终于涌起了万般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