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福儿看此时没有玩闹心思的秦盼盼,善于察言观色的她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她顺从的点了点头,离去之前,不放心的叮嘱道,“小姐,你可别睡过去了啊,今儿个天凉,要是这水变冷了你还泡着的话,可会得风寒的。”
“我知道,去吧。”秦盼盼依然闭着眼睛,朝福儿挥了挥手。
福儿这才放心的离去。
秦盼盼一等福儿离开,便把头扎进了水里,憋着气,人热水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裹着,知道感觉要窒息了,才从水里抬起了头。
她明日要不要去百花亭?
亲生爹娘对她来说,只有怨恨而无一丝亲情,但是,那留在身上的血液,却是亲生爹娘给的,而这条生命,也是他们给的,她虽然怨恨亲生爹娘,却有时也想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想问清楚他们要抛弃她的原因。
也许她去了百花亭,这些纠缠了她七年的疑问,便能全部都解开。
只是,如果去了,会不会让她现在的安稳幸福的生活带来变化?她现在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完全不想有任何改变。
这个纠结,让秦盼盼已经不知道究竟是该去还是不该去了。
就在此时,在一个客栈的上房里,坐着两个人,他们都头戴一顶斗笠,因此并看不清脸庞。
“信笺送过去了?”身穿黑衣的那人沉声问那身穿灰衣的人。
“是的,已经送过去了,现在应该已经看到那信笺了。”灰衣人恭敬的回道,继而又有点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主子,那秦盼盼会来百花亭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会,血缘关系终究是割不断的,秦盼盼总是再满意现在的生活现状,再怨恨她的亲生爹娘抛弃了她,而现在有了线索寻找她的亲生父母,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许到了明天,她便想通了。”
灰衣人听罢,沉默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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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秦府突然传来福儿担忧的叫声。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发烧了。”福儿连忙奔出门口,边走边喊,朝秦老爷夫妇的卧房走去。
“什么?盼儿发烧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早就发烧了?”已经起床穿戴整齐的秦老爷跟秦夫人走出了房门,听到福儿的叫声,秦夫人失声惊叫。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刚才奴婢想要伺候小姐起床,但小姐依然躺在床上脸色绯红还未醒,我觉得不对劲,就探了探小姐的额头,发现小姐的额头好烫啊。”福儿一叠声的道。
“来人,快去请大夫来。”秦老爷立刻当机立断的叫一个仆人去找大夫。
“老爷,我们快去盼儿那看看。”秦夫人加快脚步,朝秦盼盼的厢房走去。
此时秦盼盼虽然头晕乎乎的,感觉全身发烫难受的紧,但是她的意识确实清醒的,她昨晚因为想着要不要去百花亭,竟失神了好久,也就没留意水温慢慢降下来,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泡着的水已经凉了,估计是昨晚泡了冷水,而又一晚没休息好,才在凌晨感觉全身难受发了高烧。
秦夫人焦虑的走进秦盼盼厢房的内室,走到床前坐了下来,伸手往秦盼盼的额头一探,她更是担心焦急,“天啊,盼儿的额头好烫。”她又摸向秦盼盼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却发现连手也是烫的,便连忙急声朝福儿吩咐道,“福儿你快去端盆冷水来,备上两条锦帕,得给小姐敷敷才能降温。”
“是,夫人。”福儿连忙转身朝外奔去。
“这大夫怎么还没来,要是把盼儿烧坏了,这可是要了我的命啊。”秦夫人焦急的道,不时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夫人别急,这大夫一时半会没那么快过来,我们先给盼儿敷敷冷锦帕,在大夫来之前不能让盼儿的高烧加剧才是。”秦老爷虽然也是担忧焦虑,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依然没有乱了阵脚,安抚着秦夫人。
“肯定是昨晚盼儿受凉了,以后得吩咐福儿,晚上得让所有窗户都关起来。”秦夫人抬头看到两扇窗户都敞开着,不禁蹙了蹙眉。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福儿端着一满盆冷水走了进来。
“夫人,给。”福儿把铜盆放好后,便手脚麻利的拧了一条泡过冷水的锦帕递给了秦夫人。
在冷敷下,秦盼盼的体温终于有降了一点点下来,而两刻钟后,下人也把大夫带了回来,在大夫的看诊下开了药方熬了药喂了秦盼盼喝掉之后,这高烧终于退下来了。
派人送走大夫,秦老爷跟秦夫人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老爷,夫人,袁公子来找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