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拆开了另一封信笺,也喷了,这都写的什么呀?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可愿意做我那票弱水?”
这这这,这根本就是表白信笺好吗?
哎哟喂,想不到慕容长风竟然对情诗什么的那么在行啊?
花解语不禁兴趣盎然的把所有信笺都拆开来看,翠儿根据时间的顺序,把信笺都摆好,让花解语一封封看下去。
从刚开始几封是正经规矩的信笺到最后她一直没回应之后,便开始带了暧昧的色彩,最后索性是大胆直白的开始在信中大写情诗朝她示爱了,这慕容长风估计是一直找她找不着,想借此方式来引她见面,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这两个多月来,压根儿就没在京都,无论他写的多么的情深意长的情书,她也是完全看不到的。
“小姐,看起来这位写信人对你真的用情至深啊,可是我觉得世上真心再也没有比王爷那般爱你的男人了,你可千万别做傻事,跟别的男人发生什么不该有的感情啊。”翠儿担心的道。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世上最爱我的男人是王爷呢?”花解语躺回软榻上,好笑的问道,神态慵懒闲适。
“看得出来的呀,王爷看你的眼神就像他周围什么人事物都没有了一般,眼里就只有你,这不是最爱是啥?小姐,你别说我小孩子啦,我都已经及笄了,对这些感情之事也是略懂的。”翠儿说的一套一套的,深深觉得耶律君轩是最爱小姐的男人。
翠儿的话,让花解语唇瓣微扬,她自然知道耶律君轩是她认识的男人中,全身心几乎把她当成自己的天一般的男人,没想到,连翠儿这么迟钝少根筋的都能觉察到耶律君轩对她的心。
“小姐,这男的究竟是谁呀?他现在在哪里?我得去找他说清楚,让他别来烦小姐才是。”翠儿一叠声问道,她握爪努力的下定决心,小姐现在过得那么幸福,绝对不能让其他男人来破坏小姐的幸福,她要赶跑那些男人。
“要是你说的话他不听呢你怎么办?”花解语轻笑,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
“我就打跑他,让他再也不敢写信给小姐,更不敢出现在小姐面前。”翠儿昂起头,发誓般的道。
“好啦,放心吧,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他这人爱开玩笑,写这些信,都是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花解语笑着道,把信笺随手朝翠儿推过来,“喏,这些信就交给你处理了,烧掉它还是扔掉它,由你决定,对我来说不过是普通信函。”
“真的?真的只是开玩笑吗?”翠儿看了看花解语漫不经心的神情,又看了看软榻上展开的信笺,上面写的可不像是在开玩笑,哪里有男人会开这种玩笑的?她看啊,一定是小姐对那个男人不上心,所以才觉得那个男人是开玩笑的,不过确定了花解语对那个男人没任何别的心思只当是普通朋友,翠儿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
“当然只是开玩笑啊,我是以你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所以安啦,去把这些信处理掉吧。”花解语拿起放在软榻上的书籍,朝翠儿挥了挥手。
翠儿满意了,她把这些信件随便的叠成一叠,想着一定要把这信笺拿到膳房去烧掉,以免被谁发现生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作为一直在大宅里为了保护前花解语的翠儿,跟原配妾侍斗法斗多了,自然就知道做任何事情都要不留手尾,一定要防原配防妾侍放庶妹,不然一旦被她们抓住把柄,绝对会死的很惨。
“什么东西处理掉?”卧室门被推开,耶律君轩微带轻咳的磁性嗓音响了起来。
“啊。”翠儿听到耶律君轩的声音,吓了一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声,她看到床上还未整理好的信笺,连忙手忙脚乱的把所有信笺都抓起来,塞到了袖口中毁尸灭迹。
本来耶律君轩没有注意软榻上有信件的,但翠儿这夸张又做贼心虚的动作实在是太让人注意了,于是,耶律君轩自然也就注意到了那被翠儿收起来的信笺。
“翠儿收起来的是信笺?”耶律君轩走了过来,在软榻上挨着花解语身旁坐下后,抬头,看向正紧紧攥住装着信笺那个袖口的翠儿,视线移向了那鼓鼓的袖口。
“没,没什么,是,是奴婢的信笺,让小姐来替奴婢看的。”翠儿连连摇头,更是攥紧了袖口的开口处,以免袖口内凌乱的被她塞成一团的信笺掉出来。
“是吗……”耶律君轩显然不信,他拖长口音,看向花解语。
“唉,翠儿,本来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解决掉的事情,因为你这太过紧张夸张的动作,严重引起了你想要隐瞒之人的注意了,别藏了,给王爷看看。”花解语叹了口气,这翠儿虽然说脑子好使,就是还太菜,不够老练,不像玉竹一般,能够做到临危不惧纵使心里面紧张的半死,也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模样。
“这……”翠儿犹豫着,纠结着要不要把信笺拿出来。
“拿呀,把信笺丢在软榻上就行了,你先出去吧。”花解语扶额,纵使她跟慕容长风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男人啊,在感情方面都是独占欲强到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她可以判定,当耶律君轩看到慕容长风写给她的‘情信’后,他一定会抓狂吃飞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