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姑娘没发现么?当日随行的所有人都得了赏赐,按说禄公公是五皇子最贴身的人,不说提拔了品位至少赏赐也是不会少的。可您仔细想想,回宫以后可有听再听人提过他半个字?可有人曾再见过他?”
“你是说……”晗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敢再往下想。
茯苓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任凭晗儿如何扶她都不肯起来,狠狠的叩了三个响头才又继续说道“是茯苓鬼迷心窍收了他的发饰,还亲手戴在了姑娘的头上。他分明有心陷害姑娘,而茯苓竟然做了帮凶。”
“你是怎么知道的?”晗儿扶不起茯苓,身子又似被掏空了一般无力,便也只随她一起坐在了地上。
“之前五皇子一直骗奴才说禄公公是升职被调到别处伺候了,我也一直没往心里去。直到昨天皇后的乳娘来给五皇子传话的时候,奴婢偷听到了一些,才知道原来禄公公因为「办事不利」而被处了私刑,扔在乱葬岗了。”
晗儿心中一阵阵的寒意窜过,她只是区区一个小宫女,自问也没有得罪的皇后娘娘,甚至是见也不曾见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如此容不得她?非要置她与死地不可?
“我已经染了水痘,就证明禄公公有把皇后娘娘交代下来的事情办妥不是么?为什么还要杀了他?”晗儿心中隐隐的痛着,有种我不杀伯人伯人却为我而死的愧疚感。
“这就是奴才的命术,无论事成与否他都不能独善其身。皇后怎么会容得下一个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的奴才?五皇子又怎么容得下对你下过手的人呢?便是从娘家陪嫁过来的奴才,到头来也不过只是奴才罢了。”茯苓心中也隐隐的着兔死狐悲的感伤,毕竟那三个月里,不管是不是出于愧疚,禄公公对她都确实是很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