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是骑兵,匪徒们的胆子稍稍壮了些,大呼小叫地冲了上去。心想己方有几百人,对付这三十多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这三十多人却分为三支小队,冲在最前的长牌手和藤牌手将大盾一横,拦住匪徒们的去路。
匪徒们哪知对方的厉害,想当然地就从大盾的两边绕过去。可刚到与盾平齐之处,却冷不防被早已恭候的大毛竹竿子扎了个透心凉!
其余土匪尽皆骇异,还想从更远的地方绕。可那大毛竹竿子长约丈许,抡起来一扫一大片,将这支小队的正面封了个严严实实。
匪徒们正无计可施,突然对方大盾一分,四名长枪手端着长枪猛冲出来,对着正前方就是一顿乱刺。在刺倒十余人后,大盾复架起,又恢复了刚才的阵势。
“我贼他妈!”匪首见众土匪被吓得纷纷后退,心中焦躁,便仗着有些武艺,亲自挥刀冲了上来。可他面对那长牌和藤牌也是一筹莫展,有劲使不上,还得防备突然从缝隙中刺出来的长枪,不禁气得哇哇暴叫!
可他刚叫唤了两声,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他身旁的一名土匪被鸟铳一枪爆头,脑浆迸裂而死。这下匪首可不敢恋战了,忙向后疾退,仍想去封堵塔门。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多走两步了。只听几十步外传来一声骏马的长嘶,紧接着一团银色的旋风就欺至他的身后。
这家伙情知不妙,连头也不敢回,撒开四足狂奔起来。可没跑两步,只听身后娇叱一声:“着!”
匪首立即双脚离地,飞于半空之中。他还觉得有些纳闷,过了片刻才觉得胸口巨痛。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已被一杆银枪扎了个对穿,高高地挑于空中!
“去!”银枪的主人双臂用力,将匪首庞大的身躯向大雁塔甩了过去。那家伙眼睁睁地望着塔身越来越近,绝望地惨呼一声:“啊”
“啪嚓!”他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大雁塔拐角之处,恰如以卵击石,全身骨骼尽碎,化为一团脏兮兮的血肉。
众土匪见头领已死,尽皆胆寒。他们可不知道什么千两黄金,哪还有心恋战,发一声喊,便想落荒而逃。
可那员银枪白马的将官却厉叱一声道:“不可走脱了一个,杀敌!”
“杀敌!杀敌!杀敌”后面的几十名骑兵和步兵,立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十余名骑兵远远地迂回到匪徒的退路上,三十多名步兵却将阵门大开,变为追击时常用的“三才阵”,大步流星地向匪徒追去。
“是鸳鸯阵!”朱由检大喜过望,却早已泪流满面!
“殿下安在?”那名银枪将官却顾不得追击,围着火光冲天的大雁塔焦急地呼叫。
“是美凤么?我在这里!”朱由检此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直接就从二层的拱券处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