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怔了怔,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这里的所有人分明都是设好的了套子让自己和凤琉裳跳,她现在根本无法说清楚。
“小姐是让奴婢拿了药过来,但是奴婢给了小姐之后也不知道小姐做什么用了,但是就算是给表少爷服了,那也是良药,绝对不是毒药!”
凤岁慈冷笑上前,道:“老爷,这事情很明显,这点心上的毒药不过是遮人眼目的,而昨天晚上那瓶子药才是重点,只是……”
“只是什么?”傅仁义瞪向凤岁慈。
凤岁慈道:“这丫头死活不承认是琉裳做的,不如把清苑的丫环叫来问问,她一个人说了不算数,人多才好把事情弄清楚!”
听了这话,甘草只觉得心里更是一沉,清苑的其他丫环,就是星儿和月儿了,她们两个哪个不是凤岁慈的人,凤岁慈这样说,分明是要往死了整小姐啊!
星儿和月儿很快来了。
凤岁慈冷冷问道:“星儿,月儿,你们在清苑伺候表小姐,昨天晚上可否发现什么异常?”
月儿没说话,星儿抢先道:“昨天晚上奴婢看到甘草拿了一瓶药,说要给小姐送去,当时奴婢看到了,甘草还叫我不要说出去,说是个秘密!”
“星儿,你胡说八道!”想到昨天晚上星儿的异常,甘草一听她说话就觉得不安,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胡说八道起来了,这分明是要陷害小姐啊!
星儿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道:“奴婢没有胡说啊,那个药瓶里是杏色的,对不对?”
甘草怔住了,当时她去拿药的时候根本没有撞见星儿,但是药瓶子确实是杏色的!
见甘草发怔说不出话来,凤岁慈冷哼一声,道:“看来果然是琉裳做的了,这丫头怎么这么狠心?天佑还是个孩子,她也下得去手?”
“虽然是个孩子,但是却是我唯一的儿子,傅府唯一的男丁!”傅仁义目光冷寒盯着凤岁慈,心里此时已经认定,是凤琉裳要为父母报仇,才会杀害傅天佑,若不是凤岁慈出手害凤岁竹,也不会有今天的祸事,他现在心里不但恨死了凤琉裳,也恨上了凤岁慈。
凤岁慈见丈夫目光如刀,心里登时一凛,他们夫妻多载,她自然猜得出来傅仁义在想什么。
她心里一寒,却依然半点也不后悔迟疑,她之前想用软刀子来磨凤琉裳,把凤府的的有家产和医书都骗取过来,但是后来发现这一方法根本不可行,凤琉裳不但不傻而且很精明,她根本无从下手。所以后来她就下了狠心,决定除掉凤琉裳,但是这时候傅天佑又突然病好了,她心头的病又多了一个,于是凤岁慈想一不做二不休,不但要除掉凤琉裳夺取凤家家产和医书,也要连带着除掉傅天佑这个眼中刺!
此时看着傅仁义冰寒幽恨的目光,她心里微微害怕,又觉得机不可失。
“琉裳残害天佑,老爷打算如何做?”
“敢害我傅家无后,我必要她碎尸万段!”
傅仁义声音如刀如冰,听得甘草和众人都是一惊,甘草欲要开口,凤岁慈却是抢先道:“那丫头在圣京还有药铺什么的,里面也有她的人,老爷……”
“她一个小小孤女,我是堂堂太医院首席,又有何可惧怕她的,既然她敢在圣京开什么济世堂,那我就把济世堂给踏平!”
凤岁慈听着丈夫之话,知道他言外之意就是直接把济世堂抢过来,她心里登时一喜,这也是她做这件事情的最大目的啊!
她一直偷不到凤岁竹留下的医书,但是也敢肯定,那些东西肯定都在济世堂里,只要把济世堂抢过来,还怕找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只要有这些东西,而傅天佑和凤琉裳都死掉,那她和傅惊鸿就会在傅府的地位牢固如铁!
“姑老爷,你不能这么做!”甘草听着,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傅仁义冷然看着她,问:“为何不能?”
甘草咬唇,厉声道:“我家小姐与闲王还有临安王都是好朋友,你这样做,两位王爷必然不会甘休!”
“哼,两个有名无实的闲王,又有何惧?”傅仁义冷声反驳,一脸不屑。
甘草只觉得眼前一黑,绝望顿生,几乎晕倒。
凤岁慈心中此时满是得意,事情的发展一切都照着她的计划顺利的进行着!而她更敢肯定,此时的凤琉裳也自身难保,不可能再活着回来了!
城外凌云谷。
凌云谷虽然是个谷,但是却是在山上,只不过是在群山围绕之中,远处的山脉之间云海缥缈,所以叫凌云谷。
此时飞羽拼力的护着凤琉裳,但是却也力感不支,之前他带着凤琉裳一到这里,便被人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