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不灭,我亦长存。我死了,也没有死。这样你懂了?”
“玄女手段通天,请带上我,让我看看接下去的事情。”荒玉的态度无比诚恳,它是接触过龙脉的存在,接触到了整个修炼界本源的它十分清楚那份能力即便拥有一整条龙脉也无法做到。
玄女并未多言,两根修长的手指向着最高的山峰一点,整座山脉一分为二。
一把通天的黑色战矛被惊醒,上面还留有新帝的威严。它突然飞向高空,调转矛头,对着九天玄女射了过来。
轻轻抬手,空气中诞生一片小型的灵纹,轻巧地套在矛尖。神秘的光华在这件帝器上流转,原本散发着龙行虎啸声的战矛顿时没了声势。如同被驯服的小鹿缓缓缩小,掉在地上。
“诶,你终究还是来了。”
“愿赌服输,既然输了赌约,我自然要听你是怎么道歉的。”玄女抬首看向半空,只见九重天上如同漩涡般形成了一个黑洞,很快这个漩涡落在打开的两山只见。静静等待着玄女进入。
“我知道拦不住你,进来吧。”
广袤无边的草原上,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站立着,留给人们的是一个无比萧瑟的背影。他眺望的无尽的远方,如同不朽的人柱,已经站立了万年。
那身影巍峨而高大,站在那里,却给后人无尽的压力。就好像他是一座比泰山更加神圣的神山,不可侵犯。
就是这个男人,转过身来,普通无比,被太阳晒黑的脸上留着一把胡渣。走近一些才发现,在他身后有一座矮矮的小土包。
身上属于帝者的气息收敛起来,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个平凡无比的中年人,完全可以泯灭人流中的那种。
“你来了。”
“借用帝者的力量,终究还是难以逆天吧。”
“难道普普通通的就不好吗?”
“毕竟你和她都不普通,又何必强人所难。是金子总会发光,无论如何阻挡都不行。”
“那就是你,需要分的这么清楚?”
“我是我,又不是我。至少从立场上,我是你们相识之前就留下的分身,所以和你没有关系。”
“那……”
“所有的我都一样。这个世界上,只有本尊是独一无二的。也只有她和你有感情。这一点才是众望所归。”
“我错了,始终还是她算计的准。无论我怎么阻止,始终下不了死手。”
“所以打从一开始你就决定守在这衣冠冢旁边,这就算是赎罪了。”
这两个人的身份太重要太独特了。一个是栾易的亲生父亲,另外一个竟是栾易亲生母亲留下来的一缕残魂。
打从出生以来,栾易的记忆中就没有关于母亲的任何信息。别说照片,就连名字他都不知道。和其他的小孩子不一样,从小受尽各种目光歧视的栾易年幼懂事,从未主动开口询问过亲生母亲的任何消息。
父亲的沉默让他知道生母多半是在将自己送到这个世界的同时过世的,难产而死。
然而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一切的经过,此时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讲明白的。大可以认为栾易的母亲为生他而死。
而一直以来尽到一个普通农民的本分,在新河镇的村子里面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田,年复一年的靠种种植水稻和外出打零工维持两人生计的栾易的父亲,并没有和栾易想的那样化为一抔黄土。
他活的好好的,甚至在失踪后和栾易多次交流。竟然是修炼界中那位只出现了五十年时间的新帝,战矛的主人!
这事情,还得从当年的一个身死赌约说起,还涉及栾父立下的血誓。
自然,神秘的东西暂时避开不讲。总之面前这两个人聚到了一起,也就意味着主人公还有死而复生的机会。
那片在栾易身上时隐时现的石片,是栾母死后的头盖骨。本自栾易大小开始就如同护身符一样戴在他脖子上的。只是小屁孩栾易对此一无所知,贪玩的小家伙亲手把脖子上的头盖骨丢进了小时候的古井中。顺其自然的栾父当也当做没有看到。
直到倒霉的栾易在自己十九岁的时候因为绑架一位千金大小姐而被民警追捕,不得已逃入干枯的古井中躲避。忙乱之中手扒泥土重新抓到了这块骨甲,才有了后面赤练王蛇等等精彩绝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