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你若乖乖随我回去,我保证不伤你分毫。”苏倾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连那自称的朕都放在了一旁,赵兰伊紧了紧十指,站在苏倾的身后,这一次,她什么也没有做,站在了他的身后。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可有可无,她轻抚着肚子,那颗极累的心缓缓的迈向了绝望,她那如花一般的生命,仿佛一瞬间便沉静了下来,如同一株棉花树。
也是第一次,赵兰伊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便自行离开了。
望了眼缓缓离开了的人,苏倾唇角轻轻勾起。
“那便试试。”‘夏紫候’手中的鞭子狠狠的一扬,啪的一声那金钢石材的地板上面便迎着一个清晰可见的鞭痕。那些相互看了一眼,在苏倾的一声令下刀剑便挥了过去。
‘夏紫候混身是伤被带回了盘龙殿,只是这一次,却是在密室里面。一场战斗下已经伤得混身是伤的‘夏紫候’只觉得身上一阵剧痛便昏了过去,她只觉得浑身都在疼着,那如同在烧烤着一般的炽热着,疼得整个人都蜷缩着,却又不能蜷缩,她咬着唇,唇缓缓的淌下了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到了地面上。一抹带着清香的帕子缓缓的替她擦着她的嘴角。
她缓缓睁开眼,整个人四脚被呈大字形的锁链给锁了起来,肩胛被穿上了倒勾,琵琶骨被以两根极细小的链子穿过锁了起来。她气血两虚的望着在一旁替她擦着身上淌着的血的苏倾,这个男人,始终够狠。若不是之前那些疯狂事,她真的在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如何便能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
她望了眼四周,空旷得除了那一桌一椅以及那罢放着的各种器具之外,再无其他。整个房间里面阴暗得可怕,那桌子上面与墙壁四处还各自点着几盏灯,将那房间照得透亮。那房间里面的桌子旁还点着熏香,‘夏紫候’细细的闻了闻,目光微敛。痴情散。你以为这样的东西,当真如江湖中传闻那般有用吗?不过是江湖传言罢了,所能闻见的,其实亦不过是些带着慢性毒的毒药罢了。
“朕说过,你若是再跑,朕便不是之前那般轻易了,朕知道你轻功厉害,只是,朕忘记告诉你了,朕刚巧轻功也不错。”苏倾轻轻的擦着她的唇角,却被她别过脸去,苏倾便也没有再替她擦,只是缓缓将那帕子放在那桌案上面细细的瞧着她。
“凤卿,呆在朕身边,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苏倾,你能给我什么?除了这些痛,你还能……咳,能给我什么!”这是‘夏紫候’一直想问的,他凭什么站在夏紫候的身边,以那一辈相守之人的身份站在她身边。
“凤卿,当初你嫁与朕时,便说过,白头偕老。朕怎会允许你先朕一步离开。”苏倾神色认真的抚着她的脸,‘夏紫候’一口血水便喷在了他的脸上。这人话也说得忒无耻,若不是他,她家小姐怎么会被逼到这个地步!幸好她只是爱过这个人,而不是爱这个人。只是心里却还是替曾经痴傻的自己难过。她决定不再同苏倾说话,整个石室里面便只剩下了苏倾一人在自语,‘夏紫候’浑浑噩噩的过着,整个人都陷入了疼痛之中无法自拔。
苏倾见她如此,神色暗了暗,却仍旧选择了离开。只留下了一人看着她,那人便是月墨炎。
月墨炎一见‘夏紫候’如此,便欲一脚踹开那石门,只是踹了半天却依旧是毫无所获。
“主子,这狗皇帝怎么可如此浑帐!你怎么样了?”
“无事,你若是寻着机会,便跑出去罢……你虽然轻功不好,但是武功却是极好的,如今也长进了不少,与他或许还有一拼。”墨炎,如今便只剩下你我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夏紫候’微喘着气站在那里适应着身体的各种折磨与不适感。苏倾这分明便是想折磨死她。不管那情痴散的真实效用他知不知。那痴情散于伤口有巨大的伤力,能使得那伤口以十倍的速度扩大疼痛感。
“不行!是属下无能,属下一定杀了那狗皇帝!”暗杀,月墨炎说第二,这世上不出三个人敢说第一,‘夏紫候’有一瞬间也是这么认可的,只不过,有些东西,不是想,便能去做的。
“墨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夏紫候’的语气冰冷中带着一抹强硬。
“为什么!他这么对你,你难道不恨他吗?”月墨炎撤回手中的暗器带着十分的不甘心。其实月白天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一切有因必有果,她没有那个能力再替这天下寻第二个天下之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