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喘是比较常见的病理,这点扁小阙熟悉,他最喜欢的歌星邓丽君就是死在这个病上。
他之前经常研究,可以说对这个疾病比如熟悉了。
哮喘也主要是说支气管哮喘,发病原因有遗传因素,也有可能是环境因素,比如过敏体质吸入过敏物质。
扁小阙左右看了看,又在纸上写下了问题。“你们家族有没有类似的病人?”
藤野次郎怀疑了片刻之后,最后摇了摇头。扁小阙又摸了摸藤野太太的脉象,确定为过敏体质。
随即指了指屋中的几盆花与蹲在地上的小狗,明子说道:“把它们都清除出去,以后也不准靠近老太太。还有你们女人,化了妆后就不能靠近老太太。”
很快屋中就被清理干净,味道也好闻了许多,也难怪老太太会发病,在那么多刺激物的冲刺下,没病都给整出病来。
扁小阙取出银针让明子看了看,明子赶紧点了点头道:“哑巴,你动手吧,我会牢牢记住你教我的。”
扁小阙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在病人的左右天池穴上蹭的下扎入了两根锋针。
又分别在任脉的山中下院三穴,与巨阙穴、中庭穴等位置分别扎下了银针,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然后扁小阙又取出梅花针,一根小木桩上面扎了六根针,一锤子下去,人就会被扎六个窟窿。
扁小阙见明子睁大眼睛看着,随即爬的拍在了藤野老太太的胸口,这可是技巧活。
肺部紧贴胸口,扎破那层薄薄的肉后,就直接扎到肺部了,到时候必然是病上加病。
所以要把握力度与尺寸,每一针就要深入穴位而又不能偏离分好,任督二脉上的穴位是最不容易摸清的。
扁小阙抓着明子的手,然后手把手的教她如何落针,然后再教他行针,教的很详细。
扁小阙用梅花针打了几下老太太的胸口,然后又取出来火罐,在梅花针的伤口上面吸上火罐。
黑色的鲜血被火罐不停的吸出,很快火罐里面就充满了黑血,老太太身上也出现了不稳定。
似乎要醒来,扁小阙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火罐拔掉,明子赶紧用酒精棉擦掉。
哮喘是胸口的淤气与邪气所致,仿佛一个定时炸弹,跟心脏病有的一拼,现在扁小阙放出这些淤血,老太太轻松了许多。
呼吸了几口之后,果真睁开了眼睛,没有刚才那么可怕的样子了。
藤野抓住扁小阙的胳膊说道:“神医啊,你这是起死回生啊……”
病还没有完全治疗,扁小阙又用毛笔在黄表上写了个药方,以后再用针几次配上这药肯定管用。
眨眼间就看完病了,明子显得意犹未尽,对方很热情的留两人一起吃饭。
在倭国的习俗是对方留你吃饭,你就要给面子。只是扁小阙果断没有给。因为他们给的出诊费实在是太少了,太抠门了。
驾船在黑夜里行走,十一个月的天气已经不暖和了,天气开始变冷,北海道那边都已经开始下雪了。
明子靠在扁小阙的身上,扁小阙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自己却暴露在寒风中。
“哑巴,我觉得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不属于这里。”明子傻傻的说道。
扁小阙记不清楚很多事情,他现在自己都是个病人,他在努力的对自己的记忆进行瓦解。
轻轻笑了笑摸了摸明子的头,睡吧睡吧,趁着你们还无忧无虑的时候,享受青春吧。
等到回来的时候,明子已经睡着了,扁小阙抱着她从船上跳了下来。
发动整个岛上人找扁小阙的田中五郎赶紧跑了过来,远远就喊道:“兄弟,对不住啊,我已经修理哪个败家娘们了。”
田中五郎一辈子老实巴交,是个典型的渔民。长得黝黑黝黑的,个子也不高,看上去有四十多岁。
扁小阙摇了摇头,把明子交给了他。搭着他的肩膀往回走。
田中五郎对扁小阙有救命之恩,扁小阙也的确是把他当成朋友的,现在他想不起一个朋友,田中五郎是他唯一的朋友。
“兄弟,都怪我不在,用你的话说,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田中五郎叹了口气。
扁小阙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我觉得嫂子做得对,孩子们长大了都要钱,这钱就当时我还你的。”
扁小阙跟田中五郎两人推辞了一会,田中五郎倒了清酒想跟扁小阙喝一杯。刚好田中夫人出来了。
看到躺在地上的明子,上来一把就捏住了扁小阙的脖子骂道:“你这个禽兽,明子还那么小,你怎么可以对她做出那么禽兽的事情来。”
扁小阙被捏的懵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田中五郎反应慢,好半天才站起来对着老婆踹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