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她部署,原来一个人可以出色得令周围失去颜色。华年对夏念了解的不多,只是知道在她七岁那年,齐国攻入,她的父王母后以及哥哥都在战乱中离她而去,一个人逃出夏国,被玄楼楼主收留。寒月告诉华年,玄楼最初的考察与训练就像地狱,想活着就要踏着别的孩子的尸体往上爬,然后他们走了出来。夏念有着与生俱来让人臣服的霸气,她运筹帷幄,在赤天走后理所应当的接手玄楼。然后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可谁也不知道,她的背后付出过多少辛酸与汗水。
“华年,你跟本王去书房。”
始终低着头的吴应在前面引路,刚才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楚,心中难免惊疑。他是个明白人,不会多说一句。
将她们带到一个独立的院落,绿树成荫,亭台楼榭,虽不奢华却很雅静。“这里便是为王上准备的,劳烦华年姑娘瞧瞧,若缺什么下官好让人再去制备。”
“好。”送走吴应,华年推门进入书房,入目的是夏念埋首长案前书写。过了许久见她停下笔,将信封好。
夏念将信交给忽然出现的傲雪,“交给褚俊,越快越好。”
待傲雪走后,书房内剩下夏念与华年二人。夏念让她坐下,问道,“今后你有何打算?”
缓缓摇头,说实话华年自己也不知道往后应该怎样。自从离开齐国,她迷茫了。
“如果愿意,你就先跟在本王身边。战争快开始了,本王希望你留下来。”
夏念的话让华年看到了之后的路。华年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没家没亲人。唯一的就是这一身本是还算迁就,如果能够帮到夏念,她愿意留下来。“如果王上不觉得华年碍事,华年便留下来听从您的调遣。”
“很好。”华年的本领夏念看在眼中,她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是个可塑之才。不如让她先去兵营,跟石嵩和冷殷学习兵法与领兵的技巧。不出所料,她会成为一名很好的将领。“华年,明日一早,你去兵营。”
夏念又将写好的一封书信递给她,“将这封信交给石嵩,他会安排的。”
“是。”
如果自己所拥有的可以帮到她,华年觉得很开心。
齐国,当齐晋得知夏念摧毁国书后怒不可揭。
大臣纷纷上奏猜测琳琅王后根本没死,是夏王故意掩盖事情的真相,才会不将琳琅王后的尸首归还齐国,以免事情败露。
“夏王简直是欺人太甚,她以为本王真的怕他不成!想打,本王自会奉陪到底!”
齐晋怒拍御案,在他的暴力下,御案轰然坍塌,上面的纸墨笔研,奏章奏折散落一地。
一位年迈的老臣在殿前下跪,劝说道,“王上不可啊,如今吾国腹背受敌,夏国蠢蠢欲动,褚国更是虎视眈眈,咱们不得不防啊!”
“王上!您不能放任夏国如此欺辱,如今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恐怕往后他们会直接爬到您的头上!”
白虎殿内,纷纷攘攘的争吵声不停,两方臣子你一言我一语,一方认为不能与夏国交战,一方认为此战必须要打,就这样争吵开来。
齐晋被他们吵得头疼欲裂,“闭嘴!”
一声怒斥过后,白虎殿内终于恢复了平静。齐晋本就恼火,指着殿内一脸忠诚的老臣道,“你真的觉得本王不该与夏国交战,你觉得本王会输,齐国会败?”
老臣心底一惊,“臣不敢,臣觉得此刻不易与夏国交战。毕竟褚国与夏国缔结过盟约,褚国的运输队被灭,褚王一定怀恨在心,臣唯恐褚王会在夏国出兵之际背后给予我国重击。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老臣所言不假任何一名头脑清晰的人都会晓得他言之有理,可惜齐晋已被激怒得蒙蔽了心智。“你就是认为本王会输,哼!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看谁再敢扫本王兴致!”
“王上!”忠心耿耿的臣子想不明白,为何王上执意如此,如果齐翰小侯爷在就好了,也许王上会听他一两句劝说。
下朝后,齐晋来到牢狱。
一身整洁青衫的男子背对狱门而坐,长发整整齐齐的束在脑后,他听见脚步声缓缓转身,除去脸色苍白,眼底乌青外,看不出落魄的样子。齐翰在见到齐晋的瞬间恭敬的起身行礼,该有的礼数他从不会忘记。
齐晋隔着狱门与齐翰道“本王来是要亲自告诉你,琳琅王后死了。”
粗重的锁链束缚齐翰的行动,他面色更加惨白,双眸呈现灰败的色泽,心如死灰。他一直不相信,不相信琳琅死了。那个坚韧隐忍的女子,可以直言嬉笑不懂做作的女子真的不在了啊。
“齐翰,本王如此信任你,没想你居然会与本王抢女人!”
齐晋以前也许不信,但此刻见到齐翰,他信了。即使琳琅不喜欢齐翰,齐翰是肯定对琳琅心生爱慕的。否则齐翰不会在得知琳琅已死时,露出这副表情。
想必如果可以,齐翰会想追随琳琅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