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小伤,对了霍义如今压在大牢里,毕竟是你的属下我也不好发落。”
褚俊知道这是夏念的实话,因为是他的属下,所以她不好随意发落。“这事也不急,等过过我在处理。你的伤让傲雪再瞧瞧,也只有他我才放心。”
“会的。”
傲雪总说自己的医术并不如夏念,可医者不自医,夏念总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况且经过这一段日子,褚俊真的觉得傲雪这人医术了得。
“听傲雪说,你不太在乎自己的身子?”
褚俊无奈,就是这点不好,在傲雪心里只有夏念一个主子。对夏念,傲雪从不隐瞒,“傲雪跟你说了?”
“说了,你啊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幸亏傲雪医术好。”汤羹还放在一旁,夏念端起来,“我去让佟喜给你热热吃了,然后赶快将伤势养好。”
自从这一日后,夏念每日临朝结束,都会让佟喜将奏折拿到尚宣宫内,夏念坐在床边,将每一日发生了什么是青都告知他听,偶尔褚俊会提上一两点建议。
褚俊累了的时候,夏念就坐在一旁,逐一批复。
每日午后,夏念会扶着褚俊在淮央宫的庭院内晒晒太阳,亦或下上一盘棋,品上一壶茗,对褚俊来说,这样的生活是那么的惬意。
张珊英的禁足自从褚俊回宫之后就被解除了,詹紫莹倒是常常入宫,多半时间呆在西乾宫内,有时也会亲手做上一些花糕送到淮央宫,可她每次来,夏念几乎都在。
而今日午后时光,阳光洒满了整个淮央宫,合欢树下,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对峙,他们中间摆着一盘棋,黑子与白子同样对峙,势均力衡。
褚曦与褚灵、鲁雪莲三人结伴而来,到了淮央宫见合欢树下两人正惬意的享受这午后短暂的时光,也不觉得浪费。
“皇姐来了。”
夏念刚要起身,便被褚曦拦下,“你别动,当心输了。”
三人给褚俊请了安,便让淮央宫的宫人随意搬来座椅,坐在一边静静看他们对弈。
“皇嫂不对不对!那里不对!”褚灵抢过夏念的棋子,放在棋盘上,还胸有成竹道,“应该这里!”
夏念怔忡间,褚俊白子落下,“好棋。”
“是吧皇兄!”褚灵以为褚俊在夸自己,笑得开怀,“皇姐,我棋艺又进步了!”
看着棋盘上的变化,夏念恍然觉得,大势已去。
“观棋不语。”褚曦当真觉得好丢人,明明一盘好棋,就让她毁了个彻底。“你若是想学棋艺,下次我来教你。”
褚灵兴奋,她一直都想学,可是皇姐和皇兄都嫌弃她笨,“真的?”
“嗯,省得下次再给我丢人。”
“皇姐!”
夏念笑,“等有了时间,我也可以教你。”
就连鲁雪莲,她都赢不了,褚灵期期艾艾,“我还是跟雪莲学好了。”
“雪莲一直都在宫中?”这句话是褚俊问的,他倒是觉得无妨,只是对个女孩子家,身居宫里总是累及名声就不好了。
褚灵点头,“是啊,皇姐现在也不再宫里,皇兄和皇嫂都忙,我一个人好无聊,就让雪莲留下来陪我了。”
鲁雪莲低着头,她一直不出宫其实也是有私心的,除了陪同褚灵不觉得孤单外,其实也是觉得留在宫里可以接近褚俊,更是为了夏念。
“灵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好人家了。”
“皇兄!”褚灵不依,他这是要将自己嫁出去,绝不要,她才不要嫁人呢。
淮央宫庭院内正兴高采烈的吵闹着,忽然佟喜走过来,“皇上,詹小姐来了。”
“詹紫莹?”
“她干什么来?”
褚曦与褚灵两人的表现完全不同,褚曦是对詹紫莹的冷淡,褚灵则是厌恶,轻易地可以分辨。
然而褚俊则道,“让她进来。”
夏念正巧面对宫门的方向,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看来,是又给皇上送吃的呢。”
“好酸,念儿中午吃醋了?”
瞥了她一眼,夏念与鲁雪莲说起了话。
詹紫莹没想到尚宣宫内如此热闹,显然不适应。顿了片刻才一一请了安。当她看到与夏念相谈甚欢的女子后,心中咯噔一下,她是谁,为何从来没有见过,也不曾听人说起过。
“紫莹,这是原鲁国的郡主,鲁雪莲。”
鲁雪莲抬头,詹紫莹的名字她是听过的,听褚灵一次次提起,满是不满与厌恶。
就像这句介绍中一样,明明是将鲁雪莲介绍给詹紫莹,褚灵的语气却似乎是在嘲讽詹紫莹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