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突兀地说了一句。
真是多管闲事。妤姝有些不悦,这人好不懂规矩。
她偏着脑袋,问:“你不是宫里头的吧?”
男子神情微变,淡淡道:“何以见得?”
妤姝以为他果真不解,便分析道:“因你不了解宫里啊。这宫里的花花草草要折要砍,自然是有它的主子决定,别说梅花身不由己,就是折枝的人也一样。更何况你觉得这鹅好,难不成世人就不吃鹅掌了吗?”
不过一句话,倒引得这么通道理。
这丫头说话倒真有趣,如果猜不错,眼前的丫头就是深秋那夜偶遇的女子
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非但夜里不睡觉,大白日对他还这般无礼,甚或听这口气还有几分训斥意思。
他嘴角勾了抹笑,近前抬眸打量了她两眼,一双酒窝,水目含情,倒是粉面秀容,性情却难得。
若不看面庞,这声音,这性情,当真还以为是阿九。
“你这张嘴可不讨人喜。”
他似乎有些生气,然却嘴角含了笑意,“我看倒不如编个理由,譬如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说的若有所思,妤姝却不以为然,讥笑一句,“酸腐。”
男子那双清俊的剑眉一下子拧了起来,似要被激怒。
蓦地,一只大手擒住了她的下巴,他目光中染上了寒意,沉声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