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如此说,便该是严初的错处。素是儿臣年少莽撞,每年来闹腾一场,却让母后跟着担心——”
“罢了,你们别都说些好听的。适才楚煜嫌我多操了心,你这小子又来添油,还不是就为了热闹?秋华,给我寻御驾前的人来。”
太后指了御前的人,“你们几个都听着——”
内侍总管黄忠和侍女半夏、锦溪趋前而来,小心聆听。
“天寒地冻,大王起居、行程更要格外细致周到,若出了一点差错,哀家拿你们是问。”待黄忠稳妥应了,太后才言:“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严初啊,你来丹阳还没去王陵吧?”
严初虽为安国公,却是率性的少年,这么会子又把玩起冰雕,忽听太后问话,忙得趋前,待明白话的意思,才郑重说:“儿臣一回丹阳,就急着进宫给母后请安,尚且——”
太后点了点头,侧首对楚王道:“楚煜,你择日先与严初他们去王陵前祭奠吧。”
楚煜点头,谨慎应了。王陵里有父王,有严初的母亲林夫人,还有早逝的公主妹妹、王弟。四年前,那一场楚国内乱,楚煜失去了不少亲人。
气氛一时严肃起来。芙蕖郡主鬼机灵的丫头,她忽而笑道:“太后伯母,芙蕖觉得这戏耍也不过如此,不若让芙蕖给您耍一套剑法。”
严初第一个拍手叫好,“可不知你这丫头习得何剑法?”
周平君文婴向来温文尔雅,此时却不得已呵斥:“芙蕖,别胡闹!”又趋前回了太后,“太后,芙蕖胡闹惯了,还望太后和王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