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半夏奉王上之命前来请樊美人前去。这里先让别人盯着吧。”
妤姝脆声应了,回去又拿了榻前的披风,然就在这时,榻上的那位醒了,却忽然吆喝着头痛。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头疼呢?”
妤姝上前探问,一边吩咐侍女:“快去请太医前来,就说安国公头痛病发——”
榻上的严初一把拉住了妤姝的手腕,“好姐姐,你给我揉揉就行,太医来了,又得给我扎针——”
“扎针才能有效啊,你一个男子汉难不成害怕疼吗?”
“我不管,我不要扎针,疼死了,你先给我揉揉——”榻上的人不依不饶起来。
于此妤姝无法,只得先给他揉起了额头。
半夏见这情况有些奇怪,这安国公虽说是个直爽的少年,却也听闻人人称赞他少年早慧,洒脱不羁,如今反倒是个撒娇孩子一般,莫非这毒的后遗症这么厉害?
过了会儿,妤姝走出了内阁,悄声问道:“可不知王上唤我何事?你看这边也离不开我。”
闻言,半夏反倒“噗嗤”一笑,拿了绢子掩了唇边:“我倒不知美人如今在这里,竟当了国公的姐姐。您里外可都是红人。”
“半夏姐姐,你可别取笑了。如今安国公清楚一阵糊涂一阵,你若念及素日我们一起当差,好歹过来替我一日。”
“这个美差我可替不了,半夏不过是个奴婢,美人您如今可是一只脚,踏入了主子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