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拾起两朵绢花,望着她惨白的面容,却无丝毫表情:“是孤连累你受了惊吓,怎怪到几朵绢花身上?”
说着,他将那绢花别在了就近的树干上,淡淡一句:“果然有几分意思。”
妤姝本自沮丧着脸,红着眼,听他这般说,也破涕为笑。
他一脸冷峻,捻着手上的绢花,抬眸看了看四周被斩杀殆尽的刺客,尸陈遍地,沉眸里是深及骨髓的寒意,口中却缓缓吐出这么一句。
“春日里,孤定然陪你来看宫外的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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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回来后,妤姝一整夜未睡好,噩梦连连,梦里梦到一些打打杀杀,好似是久远的事情,醒来头痛的要命。
柳儿过来为她梳头,看见她眼圈发青,知道是没睡好,却也不敢多问。
“主子,听闻太后回宫了。”
妤姝拿着篦子的手一滞,只软弱无力道:“不是说好了要住五日么?”
柳儿瞟了镜子里的主子,她面色十分不好,便微微试探:“主子,您昨日随王上出去没有事情发生么?”
妤姝正拿着一个簪子寻思着往哪儿别入,闻言撤了手,拿下那枚簪子扔在桌上。昨日的事,她回去一个字未提,生怕生出些意外。
“主子,您倒是守口如瓶,可奴婢还是听到些言论。说是昨日王上出宫遇了刺客。今一早,王上的护卫军有几位受了责罚,还斩了一个中军。”
柳儿见她不悦,索性把听到的传闻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