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亦不想这样劳民耗力,姝儿,你知道么,乘船顺湖北上,便是旧卫与旧吴交界之地。”
妤姝若有所思点头,卫、吴两地归大楚版图也才数年之事。
她点了头,笑道:“臣妾明白了。大王北巡,可以树国威,扬王权、固统治。所以该费的事也得费。”
楚煜本自望向外面的风光,闻言一丝讶然,他沉眸微凝,望着她笑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连我的姝儿也聪慧了不少。”
“王上这哪里是夸姝儿?若臣妾连这个都想不通,岂不是白白在王上跟前熏陶了两个多月?”
“若大楚的官员都如姝儿这般进步,孤便少了忧虑。大楚历经数年战争,百姓要休养生息,然江东吴越和江北仍旧不平,晋国又以楚国为敌,于内,朋党权臣却不能合力,孤这个国君如坐针毡啊。”
妤姝望着楚王,见他眉心微微蹙着,心底第一次为他生了忧愁。原来,他忧国忧民,却也有力不能及,而自己却从未思虑过家国大事。
那时的她,作为大楚的子民,只会为大楚骄傲,更因楚王便是他,虽不能称他夫君,却真实待自己好的楚煜。
三日后,他们终于结束了水上行程,坐上了车驾。住进了府邸。
一路上,妤姝作为楚王的王姬,也享受了极高的礼遇,逐事顺利,竟比宫里还来得尊贵无比。
夜宴上,妤姝华丽装扮了,与楚煜一同坐在上首,能感觉出底下的臣属皆毕恭毕敬,甚或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楚煜特意执其手,为臣子引荐了一句,孤与樊姬敬诸位爱卿一杯。于此,众人皆晓的樊成虎之女,承了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