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涛忽地勃然大怒,挣脱禁锢,钳制他的士兵被他一下子反击后退。
他振臂而呼:“兄弟们,你们骨子里皆流着越人的血。今时弃械,非但性命之忧,更是株连宗族。何不放手一搏!”
他的话果然有用,原本消极待俘的士兵此时一下子反击。
立在阶前的楚煜,平静望着眼前的乱象,西天的斜阳映照在宽阔的额头,眉宇间却一片森寒。
只听“嚓”地一声,楚王一个极速抽了近前秦皓的佩剑,剑身寒光,噌然被掷了出去。
说时快,只看到剑光一闪,剑穿过人群,直直插在了苏景涛的后颈上,稍息,人重重倒卧在地。
那些士兵原本就是在撺掇下参与谋反,如今见将领亡了,瞬时失了锐气。不多久被杀的杀,被抓的抓。秦皓正向王上询问处置意见。
楚煜望向下面被控制的叛兵残余,眉目间似结了霜冻,良久,话语从他的薄唇缓缓迸出:“谋逆罪成,杀无赦!”
早躲至安全地方的妤姝,仰头望向那阶前的一人,忽然间,她觉得他如此陌生而遥远。
她看见鲜血顷刻间染红了院落,还有那灼灼其华的牡丹也溅上鲜血。那种触目惊心的红,让她的眼睛猝然闭上。
忽然有人来报:“卫将军孙穆然领军护驾到——”
“东林军,镇东大将军慕年到——”
“临安、建邺两地郡守携郡吏前来护驾——”
“江右、淮安、善城郡吏,临安城外百里快马来报——”
军队驻扎城外,诸位将军皆不携一兵一卒,只身前来。诸郡吏也仓皇来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