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地止了哭,忙得拭了泪,慢慢走了出去。
原来楚王一人席坐在阁中案前,心里烦躁,自个寻了案上的酒壶,自斟一杯喝了下去。婢女候在一边均不敢抬头。
这会儿,他已抬头望向她,见她的双眼通红,心里气消了大些。
语气却仍有不善,“你这是委屈而哭?还是被孤吓哭?”
妤姝红着眼,只低着着头不言。
于此,楚煜原本怒气见消,这会儿又上来了,他扭过头不看她,倏然又自斟了一杯下去。
见此情形,妤姝趋前一步,在他身边席跪,截下酒壶,劝道:“如此饮酒对身体不好。”
他稍稍抬眉,瞧了她一眼,问道:“这样的话,孤听过许多。一直希望,你的那句是不同的。可终究,你还是没什么不同,对吗?”
他见她泪光盈盈,低头似默认,心下顿清明,倏然冷笑一声,继续喝酒。
妤姝低着头心里挣扎,嘴上却认了:“臣妾……本就是王上的一个姬妾,无德无才,承蒙王上眷顾,已是错爱。”
闻言,楚煜似乎情绪大动,他一把扯了她近前,“那你是告诉孤,之前的有情也是不得已的迎合吗?还是你的心压根不在这儿?!”
“孤最恨做戏!”
倏然,他又喝了一杯,待发觉这酒壶已空,一把扔了地上,“给孤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