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的极是。别说樊姬没有真心待王上,就是有心,然则不孕却占宠,还撺掇着王上立她为后,如此则是用心险恶。太后所做一切都是为国家社稷着想,为大楚千秋万代所虑。臣妾定以太后为榜样,修身养性,打理后宫诸事,为太后和王上解忧。”
“哀家晓得你孝顺识大体,只是近些年你身体虽调养,仍旧未诞下一子。”
闻言,玉夫人用帕子擦了眼角,已是红了眼,自责道:“臣妾自知不孝无能。可太后您也知道,如今王上待臣妾也只是尊重,极少来玉台宫。虽然太后屡次帮衬蕊儿,可依旧没多改观。更要臣妾担心的是,如今,王上各处姐妹那儿也极少去了,只宿在承平殿。”
“这该如何是好?”太后似有发愁,她摸了摸扶手上的鸾凤雕纹,担忧道,“只怕是他依旧为樊姬之事郁郁在怀。眼下,不到三年一次的采选时机,你暂代后宫之主,也要积极为王上广选品貌俱佳的美人,务必要入了大王的眼。”
“回太后,臣妾谨遵便是。”
韶华殿。妤姝自回去后,这饮食更不济,连药也索性不吃了。故而如今反倒病重了,以致卧床多日。
午睡过后,阳光依旧甚好,柳儿见主子出了内殿在阶前来回走着,便提议道:“柳儿见王姬气色和精神头好了不少,倒不如去外头园子透透气。”
柳儿陪着妤姝到外头转转,见满园树叶转黄,地上落叶无人清扫,顿觉荒凉,园路清静得很,二人也只默默无语。
待走至那巨大的假山处,欲要歇息一下,却不料假山那头传来些低言碎语。
“你不知道啊。都传太后要为王上娶后,你猜太后中意的是谁?”
(午后还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