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楚王正在看着司马子越呈上来的折子,见王上的眉头蹙了起来,面色也阴了起来,底下的司马大人冯子越唇际渐渐勾了一抹得意,极其不易察觉,却仍是被楚煜余光看到了。
片刻,他放下折子,只轻描淡写道:“这晋国人素来刁钻,如今晋国内讧聚朋党,各派急于拉拢,想要拉拢太尉,窦班也未必招架得住。这样吧,此事你暂且勿用调查,一切等过些时日再说。既是私下有交往,必然会有书信,甚或有来使。
还有,那冬狩刺客一事有眉目了没?”
于此,子越慌张请罪:“臣下尚无进展,还请王上宽些时日。”
“孤看,你只顾着查自己的了,孤交代你的却不尽心尽力。”楚煜从座位上起来,沉靴一步步下阶,来到子越旁边。
子越俯身不敢抬头看,蓦地一本折子兜头扔了下来。
他慌忙拿起来展开查看,上面竟是太尉窦班搜罗的证据,言辞有所指,刺客绝非晋人所为,而是有人图谋不轨,又可借机寻他窦班的错处。
楚煜心里明白,这冯子越与太尉窦班素有不合,二人各有些问题,目前虽说边境尚且安慰,然楚国需要二人齐心协力。然水至清则无鱼,他暂且只各自敲打一番。
子越那双常常不可一世的凤眸,透出了些焦急,“王上圣明,这太尉大人意有所指,然臣以脑袋担保臣绝不会与此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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