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姝伸手拢过披风,方回过头:“王上日理万机,怎么有机会来此?”
“不过两日未来,你这就给孤脸色看。孤怎敢不来?”
他面上温和,瞳眸中晕染着笑意,却让她难以喜欢。关于樊家和柳儿的事,她虽不会过问,然到如今她怎么也扮不得从前的樊妤姝。
“臣妾不敢。”她只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
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比不得从前的懂礼,透着淡淡的冷,前些日子的温柔情意再难以持续下去。
楚煜的一张面黯淡了下来,“孤将樊府下狱之事,夫人定是不满。然事到如今孤不得不为,樊无期聚乱众阴谋造反,军中尚有不少他的亲信党徒,就连这后庭内宫亦有不少他的细作和势力。”
闻言,妤姝猛地回了头,一双水目含着敌意,冷笑一声:“如此,王上今日来韶华殿,是寻樊府的细作么?而我樊妤姝头一个是樊家余孽,理应一同伏法才是。”
她的模样哪里是伏法,反倒是声讨和抗议的架势。楚煜望着她的目光中有复杂的情绪,面色却未起变化。
良久,他才缓慢吐出:“至于孤的夫人,是不是细作,有没有过错,全凭孤的一句话。”
他目光中开始生了寒意,转过身不再看她,而是命令不远处的侍婢:“入殿侍奉孤——”
妤姝只听见他衣袍一展、拂袖而走的声音,她抬首,看见他天青色绣纹窄袍的背影,去的方向恰是韶华殿的正殿。
妤姝无法,只得不情愿地跟在后头入了正殿。
侍婢们已经上好了茶盏,大气不敢出地立在一边。
(抱歉,文有些赶,过后还会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