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清,在铁证面前,你还有何说辞?”
“大人,冤枉草民了。”张玉清一句气话,被县令抓住不放,这种在表面上很符合杀人动机的张玉清,纵有十张嘴,也强不过县令的一句话。
“大胆刁民!本官手里无冤案!你一再抵赖!本官只好大刑伺候!来人啦!将人犯先打四十大板!再来问话!”县令大人从竹筒里拿出行刑令箭,投掷地上,把头侧转。
两个衙差将张玉清压趴在地,举起随身像一个船筏子一样的木棍,呼呼的抽打下去。
张玉清痛的一翘一收。“哎痒.大人冤枉啊草民没有杀人啊!”
“看来无关痛痒,打!给我狠狠的打。”县令见张玉清还在口呼冤枉,不由皱眉凶眼,大拍惊堂木。
开花,血肉模糊,张玉清这顿板子受下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瞪瞪眼,散架的晕了过去。
“冷水,冷水泼醒他!”县令指着张玉清的死样要用冷水泼。
衙门他是天,哪个不从,一个衙差从大堂外面的院子里端来了一盆冷水。
“泼,泼下去。”
衙差二话不说,将一盆冷水泼向张玉清,趴在地上张玉清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微微颤抖,嘴中轻呼:“哎痒.哎痒。”
“张玉清!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招还是不招!”
张玉清仰起头来,声音很轻很轻,可以说是声如蚊声:“大人,草民无法招认。”
“好呀!给本官继续打!”县令怒目、凶嘴、咬牙。
“大人且慢。”杨傲举起手来,从围观群众中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为何呼叫本官且慢?”县令一见相貌堂堂的杨傲,不敢轻视,将本来要说的:“大胆!敢在衙门重地指教本官!”马上改口。
“敝人杨傲,本乃阳曲县衙门师爷,抽空回乡拜祖,路经县衙,见大人在勘破命案,就停步见识一下大人的破案技巧。”
“哦,本官破案一向速战速决,讲究高效率。”
“大人,恕杨某直言,酷刑之下必成屈打成招,这又如何杜悠悠之口?”
“唉,本官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无奈人犯嘴硬、狡辩,本官不得不动刑。”
“大人,杨某愿助大人一臂之力,不要动刑,而让人犯老老实实的招供。”
县令一听,狐疑的看了杨傲一眼,心道:“哼!本官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而多,难道你破案比本官还要在行不成。”轻蔑的说道:“杨老弟,说话不要太满了,收不了场会很难堪的。”
杨傲对县令的讥讽并没放在心上,事实胜于雄辩,当务之急就是要县令同意自己的帮助,含笑而道:“大人敢情是不相信杨某的话?”
“哦这,哈哈哈,不是本官不相信,这案子上面催得紧,不能再耽搁了,还请杨老弟海涵呀。”
杨傲心中一阵冷笑,什么上面催得紧,今天刚发生的命案,上面知道吗?借口,真是个糊涂县令,经他手的案子,十之**都是冤案,你这不是在造孽嘛!杨傲摇摇头,但又不能明说,明说情况就会更加糟糕,这样的糊涂官,虚荣心特别强,溜须拍马或者给点好处,他会同意,否则,休想插手这件案子。
“大人一县之主,酷刑之下,让人犯点头,这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但相比之下,大人要是不动刑而使人犯招供,上面对大人将又会是一种怎样的看法呢?绝对是竖起大拇指,称赞大人为一方神话,破案之神,大唐第一断案高手。”杨傲的一番溜须拍马让县令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