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将右手握住的剑插入砖缝稳住身形,同时左掌用尽全力随即轰出,堪堪让那长枪枪尖停在了眼前不过半米不到的距离。
那使长剑的将领在旁看着,惊道,“以前是谁说这唐家嫡女是个废物的?连钱大人的长枪她都能抵挡得住!此女修为至少与钱大人不相伯仲!”
说罢,知道不能再轻敌,立刻出手想助那钱大人一臂之力。
只是还未出手,胸前忽然一阵冰凉。他不可思议瞪大了眼,一柄通透的剑贯穿了他的左胸,正缓缓消失在空气之中。
随后胸前的血喷薄而出,轰然倒在地上。
“罪无可恕。”慕容晟抹去嘴角的一丝鲜血,冷冷道,“尔等逆臣贼子,只会欺凌妇孺残弱,不忠不孝不仁,本王以监国口谕下旨,叛军,绝杀无赦!”
最后几句话,随着慕容晟丰沛的真气在宣武门上空盘旋回荡。
唐果儿心中一喜,知道慕容晟打败了刚刚那个缠着他的非常强劲的对手,不知怎的,拄着剑的右肩膀忽然一阵刺痛发软,不由自主往后仰去。
完了!她看着钱大人穷凶极恶的脸,想要躲开那近在咫尺的长枪已经来不及。
就在这时,忽觉神识之处绽出一道白光,猛地从她身体内冲了出去,强劲的力道猛地拍开那长枪。
竟是那小白团子苏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慕容晟已单手拧住那钱大人的脖子,毫不犹豫往后一扭,钱大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抗,身子便软了下去。
慕容晟面上露出一丝嫌恶,随即松开手飞掠至唐果儿身边,将她搂入自己怀中,焦急问道,“怎么了?”
唐果儿朝他勉强挤出一个笑,眼前直冒星星,没用地双眼一翻,竟昏了过去。
看着慕容晟那张焦急的脸逐渐消逝在黑暗之中,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臭狐狸下次回她身体的时候再这么猛,等它冒出来,她一定掐死它!还嫌她在慕容晟面前不够丢人吗!
从昏睡中醒过来时,她只觉得身边一片金碧辉煌。
这是在哪里?
她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四肢却酸软得出奇,没等她弹起又跌回到床上。
“躺好,太医刚刚才来看过,那个钱大人的长枪上淬有剧毒,还好伤口不深。”慕容晟倚在她对面的软榻上,疲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哑声道。
“这是哪里?”她吃力地半支起身体靠在身后的床柱上,打量了周围一圈,伸手揉着太阳穴问道。
头也昏得很。
“这是本王未及冠之前在宫里的行宫,空置了许久。”慕容晟说着,懒懒起身,将桌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送到床畔的矮几上。
这……这是慕容晟的床!
“宫……里就没有其它的房间了么?”她努力压抑着立刻想要弹起来就跑的**,强自镇定问他。
“你说呢?”慕容晟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深眸忽然眯了起来,朝她凑近了一些,“反正被褥全都是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该死!他为什么要靠这么近!这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上次在帐篷里的那个吻,她一边回答一边慌忙朝后挪了一点位置。
慕容晟却似没听到她的回答,嘴角挑起一抹邪笑,“还是说,你渴慕本王已久,巴不得睡本王睡过的床褥,其实本王就在你身边,只要你想,本王乐意之至,随时恭候。”
说着,他已坐上了床头,将她逼得往床角缩去,“之前你说喜欢本王,后来又说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你可真有趣得紧,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她是襄王,而他是神女?他不觉得这个比喻有点奇怪么?
唐果儿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昏昏沉沉的脑子更加昏沉,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东西,慌乱之中伸出绵软无力的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不许再靠过来了!我警告你!”
因为抓着他胸膛处的手无力,看着倒更像她拉着他,在邀请他更进一步。
“要是本王偏偏今日就想要了呢?”慕容晟忽然伸出手,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颚,指腹有意蹭了下她娇嫩的唇瓣。
“你前几次见本王如此火辣热情,本王因当着旁人的面也不好做什么,不如今天就如了你的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