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这一天出现!”唐果儿自信的扬了扬眉头,既然她为保命已经抖出了真实的身份,那么现代各种打发时间的消遣,她也就没必要在天越面前掖着藏着了。
大中华上下几千年的乐趣精髓,就算让天越天天换着体验,他下辈子也不一定能全部体验完。
“能在本座面前这么有自信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天越扫了一眼地上断成两截的三角锥,伸手聚起一道灵力打了过去。光芒闪过后,他看着地上的两堆粉末起身抖了抖长袍上并不存在的褶子,
“若是本座不想杀的人,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资格再杀。”
唐果儿看着地上那两小撮粉末,眼角余光再扫了扫天越高昂的下巴神气的表情,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模样分明是一个典型的受虐狂傲娇帝,放到现代恐怕只有小皮鞭伺候得起。
与此同时,唐果儿心底浮上一种快意,那股快意将一直压积在她心里的怨恨冲淡,消散。
栗洛啊栗洛,千算万算可偏偏算漏了人心。若是他还活着,看到此情此景,会不会被气得吐血身亡?
可惜啊可惜,他死的太早了,她无法看到那精彩的场面。
欺她辱她负她者,就算身在地狱,她一样要搅得他不得安宁!
此仇得报,人心大快!
唐果儿整个人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语气也不由的轻快了起来,“你昨晚出山,现在山外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起各方情况,本座手上的情报倒是真的不少,你想听哪一条?”天越凤目微眯,他将手臂往后随意在桌上一搭,重心挪后,紫色华袍流畅贴身,勾勒出他完美无缺线条,透着慑人心魄的邪肆与魅惑。
妖孽!
纵然面前这张脸唐果儿看了不止千遍,可是仍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了。
她要是将他掳回现代,就凭这身段这眼神,绝对是红透半边天啊。
不过欣赏归欣赏,她可不是见了美色就挪不动步的人。
唐果儿似想着什么,一下沉默了下去,良久她才抬起头,眼里似有雾光。她启唇轻轻吐出两个如有千斤的字,
“云渊。”
天越诧异的瞟了瞟她,随后漫不经心道,“战场上那么多人,一个个脏兮兮的,一瓶化骨散撒下去,不出问题全部都被溶了。”
“你说什么?”唐果儿一个箭步上前,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揪住天越的衣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本座的新衣!咸猪爪快拿开,抓皱了!”天越一个灵力风刃掀开唐果儿,看着皱巴巴的衣襟眼眸里隐隐有怒气跳动,
“为了云渊,你已经毁了本座的一件华袍了,这次又差点毁了本座现在仅有的这件?早知道云渊是个祸害,本座就不该用结界护住他的尸体!”
“那他……现在何处?”唐果儿声音暗哑,垂下的浓密睫毛遮住她的眸子,任谁也看不清楚那深处蕴含着怎样的情绪。
天越抚着衣襟上的褶子,瞧她一眼,放缓了语气,“已经被慕容晟收殓装棺准备下葬了。”
唐果儿没有立刻接话,眨了眨眼,似有水光低落,无声无息消融在地。她再抬眸时,眼底一片清明,“慕容晟到涧州了?”
“应该是昨夜傍晚就到了,他不仅收殓了云渊,而且将城中所有的西凉士兵全部抓了起来。抓你的那个西凉祭司约达被当场斩首,悬头于城门之上。估计现在他已经将涧州城翻了个底朝天,他在满世界的找你,你回不回去?”
天越语气平淡,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若坚持不回去,他就继续拿她找乐子,她若改变主意想回去,他就袖手旁观看好戏。
看完好戏……
依然拿她找乐子。
这个世上还没有他翻不过去的墙,闯不进去的门,抢不走的人……
唐果儿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不但不回去,还想让你做一件事,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做到,而且做得漂亮。”
“你想让本座制造一个你死了的假象?欧克,这没有问题,不过……”天越故意拉长了语音,声音中带着慵懒,将唐果儿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本座帮是要记人情债的,你已经欠了本座那么多的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唐果儿一脸无语,倒不是因为天越爱讨人情债,而是被他洋不洋土不土的英语彻底惊悚了,她抬手扶额,“天越,你的这些新鲜词都是从哪里看来的?”